林觀複看著衝出去的巨狼,心裡繃著的那根弦終於能稍微鬆一會兒,然後在雪穀驚詫的眼神中直接“昏”過去。
他顫顫巍巍地探了探哈士奇的鼻息,發現呼吸平穩才鬆了口氣,然後便是被狼族獸人包圍的尷尬、弱小。
他比哈士奇體型還要小,在巨狼麵前真就是一個小鼻嘎,狼族獸人稍稍不注意真有可能把他踩扁的那種大小。
等再見到月影部落笑嗬嗬的巫醫時,雪穀更是恨不得把昏過去的林觀複搖醒,她昏著,清醒的他就成為被“審問”的重點。
而且還被灌了一碗和他體型差不多大的藥,雪貂的毛毛都好像變得沒光澤了。
林觀複並非昏迷,或者說是累得太過了,雖然身上有看著唬狼的血痕,但都是皮外傷,她身體強製休眠生怕她猝死了。
模糊中,林觀複感覺被一雙溫暖可靠的大爪子抱起,有粗糙的東西輕輕舔過她的傷口。
耳畔邊,還有嘰嘰喳喳十分吵鬨的聲音,甚至還有哭嚎的雜音惹得她睡都睡不安穩。
再次睜開眼,林觀複發現自己趴在暖和的角落裡,尾巴那微不足道的傷口已經被塗抹上草藥,窩棚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喜悅和豐收的慶賀。
雖然是剛剛醒來,但她的好奇心太重,掙紮著趴到門口,掀開簾子一角探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哈士奇腦袋。
原來是整個部落都在排隊領鹽,林觀複昏迷的這段時間雪穀已經帶著部落的狼族去取了鹽石回來,狼王蒼刃親自帶隊,此刻月痕正把守著族裡唯一的一口大石鍋正煮鹽。
他們的提純手段有限,但沒有直接拿著味道苦澀蓋過鹹味的鹽石來用就很讓人驚喜了。
黑牙第一個發現她醒來,驚喜地跑過來把哈士奇抱起來,林觀複都沒來得及拒絕就騰空了。
然後絨尾又撲上來,一副以為她死了眼淚汪汪的模樣,林觀複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
雪穀更是在那上躥下跳,控訴她有多不講義氣,說他被月影部落的人詢問時有多尷尬,還有巫醫的藥湯是真難喝。
林觀複頭一次發現她居然有插不上話的時候,等她的肚子響亮地叫起來,才結束了這場小夥伴的控訴大會。
還沒等黑牙準備去給她拿點吃的,陰影籠罩,蒼刃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琥珀金的瞳孔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黑牙看著狼王叼著的新鮮嫩肉,帶著絨尾和雪穀乖乖地離開。
蒼刃將新鮮獵物上最嫩的肉放在她麵前:“趴好。”
哈士奇要多乖有多乖,誰也料想不到她居然敢大晚上跑出部落去尋找鹽石,還經曆了驚心動魄的一晚上。
蒼刃開始檢查她的傷口,粗糙的舌頭掃過傷口時又痛又癢,哈士奇忍不住扭動起來,還“咯咯”地笑出聲。
蒼刃用狼爪輕輕按住她:“日後有什麼事和我說,不要單獨行動。”
林觀複趁機蹭了蹭狼王的前爪:“我也想為父親分憂。”
“父親,那幾隻金雕?”
林觀複想起來詭異出現在月影部落附近的金雕,若是成年獸人還能應對,但換做是她和黑牙這樣的小獸人,麵對空襲的金雕真是一叼一個準。
她趴著所有沒有看到蒼刃眼神驟然冷下來:“我會解決的。”
為了此次鹽石的收獲部落還舉行了小型的慶祝會,總算是把鹽荒的頹靡和不祥驅散開來。
林觀複因為傷口的原因沒有參加,但黑牙和絨尾給她帶來了鹹肉乾,接著狼崽們陸陸續續地探望她,一個個被她吹捧的尾巴就沒停下來過。
雪穀則是被狼王宣布此次有功加入月影部落,很晚才得以脫身。
雖然依舊是一隻不願意好好用臉和哈士奇說話的雪貂,但“人在屋簷下”,每次被逮到就是一頓舔,惹得雪穀都不樂意過來探望某隻犯賤的哈士奇了。
絨尾他們對於小鼻嘎大的雪貂也很有興趣,隻不過玩起來有時候沒控製好力道,直接把他當球不小心踢出去。
這個時候林觀複就在那幸災樂禍地大笑,小雪貂渾身炸毛地衝過來找她拚命。
但他的優勢在部落裡被削減了,林觀複又沒傷到爪爪,對於正麵單挑的雪貂特彆給麵子,畢竟論單挑,整個部落她也就隻能欺負欺負小雪貂。
看著狂怒的雪穀,黑牙小小年紀都是無奈。
絨尾一邊幫雪穀整理毛發,一邊直接說:“你說你每次都上當是乾什麼?”
雪穀一雙黑豆的眼睛特彆可愛,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小小的一隻看著圓滾滾的:“是她太氣人了。”
絨尾還在那安慰雪穀,黑牙也跑到還想要湊過去招貓逗狗的哈士奇那製住她。
在林觀複不解的眼神中,他認真地說:“一次不要逗得太狠,要不然他下次不會再和你玩。”
林觀複若有所思,然後露出非常智慧得眼神:“黑牙你真聰明,雪穀逗起來真好玩。”
幸虧雪穀沒聽見她這句話,要不然又得直接衝過來和她拚命。
幼崽們的生活打打鬨鬨,部落裡的生活恢複正常,這次的鹽也沒有再出現變質肉的情況,趁著天氣還好,部落裡忙得熱火朝天,晾肉架處飄散著的肉香直接在整個部落彌漫,走在路上時不時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肚子響聲。
就這樣,第一場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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