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魔法迷霧森林,晨霧像銀沙一般披在大樹上。
森林裡麵能看到勤奮的“本地居民”已經開始忙忙碌碌,一隻可愛的小鬆鼠正在忙著往樹洞裡塞儲藏的食物,矮人拿起斧頭發出哐哐聲打破靜謐的森林。
而在森林的深處,坐落著一座溫馨可愛的小木屋。
小木屋的門被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可愛的少女,頭發和森林的纖細的藤蔓編織成獨特的單側麻花辮,俏皮清新的垂落在右側。
隻不過少女低頭看了一眼門口慘遭壓扁的纏芽花,赤腳跑回屋內,告狀似的朝著空無一人的屋內說話。
“媽媽,木屋又偷偷地挪動了位置,我昨天找回來的纏芽花都被壓扁了。”她的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辮子間僅剩的纏芽花,“幸虧昨晚我摘了一點,要不然今天早上都沒有辦法編辮子。”
壁櫥裡傳來窸窸窣窣聲,格溫嘗試狡辯,還帶著些委屈:“……昨天有伐木的工人多看了幾眼。”
格溫的聲音悶悶的,和清亮的林觀複形成鮮明的反差。
林觀複踮起腳尖取下壁爐架上的蜂蜜瓶,裡麵黏稠晶亮的液體正在輕緩地觸碰杯壁。
她輕車熟路地開始衝蜂蜜水,兩個專屬杯子的杯底還刻著母女倆的名字。
林觀複搖晃瓶子,故意說:“哦,所以媽媽您就趁著我晚上睡覺偷偷給我搬了個家?”
“親愛的媽媽!”林觀複端著兩杯蜂蜜水進入壁櫥,“請問挪動的這兩米,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遮蔽作用呢?”
格溫是一個年輕的女巫,有著一頭橙紅色的張揚頭發,和她社恐的性格完全相反,以至於很多次都想要將橙紅的發色改變,但每次都適得其反,甚至於更加耀眼。
“先喝杯蜂蜜水吧。”林觀複晃了晃腦袋,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故意促狹地打趣,“媽媽真是讓我操心。”
格溫接過她手裡的蜂蜜水沒有拒絕,因為以前拒絕換來的是將近半個小時後的念叨,哪怕是女兒,和她待的距離超過正常社交也會引發她身體的不自在。
更彆說被迫交流半個小時。
隻不過在林觀複看來,那點“嗯”、“好”、“哦”、“我知道了”的語氣詞算不上交流。
格溫看到她光著腳,從竹簍裡飛出來織針和一團毛線,林觀複一手抓住,又飛過來一雙針織的鞋子,上麵還勾勒著漂亮的纏芽花做點綴。
她故意板著臉,但眼睛卻亮晶晶的,說話時更是控製不住嘴角上揚:“媽媽,彆以為這樣就能討好我。”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接下來林觀複還是陪著格溫開始給家裡織門簾。
倆人之間隔著一條兩米寬的銀河,互不打擾地鉤織著門簾。
林觀複瞧著專心致誌頭都不抬的格溫:“媽媽,昨天的伐木工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小木屋。”
距離太遠了,而且伐木工又不是千裡眼,還能越過層層的大樹看到他們的小木屋。
想必是格溫正巧撞見對方在森林裡張望,不小心有過一瞬間的眼神交錯,但人家根本沒有看到她,但她卻總有種被注目的不自在感。
格溫的聲音低落,也知道她過於敏感和不自在帶來了許多麻煩:“抱歉,是我”
林觀複趕緊打斷,聲音裡充斥著活力和興致:“不過,有一座可以憑借心意移動的小木屋實在是太棒了!我們可以憑借自己的心意想搬到哪就搬到哪,還不用擔心搬家的問題。”
格溫詫異地抬頭,對上女兒明亮不染塵埃的眼睛。
“媽媽,你真是太厲害了,可惜我不是女巫。”
哪怕如此說,話語裡也隻有可惜,毫無陰霾。
女巫可不是想當就能當的,林觀複很明顯沒有闖進這個魔幻世界的資格,但好在她有一個好媽媽,所以可以沾光的體驗體驗。
格溫輕聲地說:“女巫也不是事事都好。”
在外界的傳說中,女巫向來神秘,神秘就代表著不合群、排斥,女巫並非一種尊敬的社會地位。
林觀複手指靈活地使用織針,翩然躍遷間,簡單的門簾已經出現了小小的一排。
她專門在角落重新起針勾上一個小小的女巫帽子,俏皮又可愛。
母女倆沒有旁的事要做,很快將門簾織好,格溫正要將門簾掛上,發現女兒鉤織的那一邊有一個誇張的破洞。
格溫眼神略帶哀怨看向女兒,林觀複哼著歌指著陽光透過孔洞在地板上映照出的星星:“這樣很好看啊。”
格溫明白她是故意的,聲音依舊溫和:“這樣的門簾根本擋不住螞蟻。”
林觀複彎腰笑眯眯地衝著地上的星星說:“但已經足夠擋住媽媽的害羞了。”
她突然轉過身,想要給格溫來一個突然襲擊,格溫卻早有準備,憑空冒出來一簇蒲公英糊了林觀複滿臉。
林觀複無奈地抓住蒲公英稈,對於媽媽一成不變的轉移注意力的把戲表示無奈,一副“拿您沒辦法”的寵溺表情。
“媽媽放心,沒有人能透過門簾的孔洞看到您在做什麼,哪怕是幼年期的矮人也要彎下腰來。如果是這種變態,我會拿陶罐狠狠砸他的頭的。”
格溫被逗笑,不再被這份故意出現的“星空”困擾,走到被門簾隔絕的世界裡,看著透過孔洞照射進來的光亮並沒有反感。
林觀複則是拎起她的精致小竹籃,化身森林裡采蘑菇的小姑娘,聲音透過新織的門簾毫無阻礙地傳入格溫的耳朵。
“媽媽,我去巡山了。”
格溫一聲微不可聞的“嗯”被常年習慣她音量的林觀複捕捉到,樂嗬嗬邁著輕快的步伐去找森林的小夥伴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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