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女士,上次您幫忙照顧我家瑪莎真是太感謝了,家裡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做的圍巾,希望您能收下我的感謝。”
格溫看著穿著樸素的女人帶著那個熟悉的小女孩過來道謝,略顯僵硬地起身,然後在瑪莎好奇的目光中否認:“是我女兒照顧的。”
“謝意瑪莎已經表達過了,不需要你再浪費,拿回去拆了給瑪莎打更暖和的衣物吧,冬天快到了。”
格溫難得說這麼長的句子,瑪莎上次並沒有見到格溫,隻不過聽人說了兩位是牧師請回來的人,她聽到林觀複的名字立刻明白這是上次的恩人,告訴媽媽後便有了這一幕。
瑪莎好奇地看著格溫,瑪莎媽媽搖搖頭:“真是不巧了,今天沒有見到您的女兒。瑪莎的謝意是她的,身為一個母親,我時常覺得自己失責而內疚,也想表達自己的感謝來填補這份愧疚。”
格溫:“……”
她本就不擅言語,此時林觀複巧合地不在身邊,哪怕是麵無表情地拒絕,也無法讓麵前“柔弱”的母女倆拿回謝禮。
她看著瑪莎母女倆衣物上的補丁,想了想說:“圍巾就不用了,給我你今日采摘的野果和蘑菇吧。”
對上瑪莎媽媽的目光,她淡然道:“我不缺圍巾,但我女兒喜歡吃蘑菇。”
瑪莎媽媽也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格溫作為幫助他們治病的人,天然就有著威勢。
明白她這是體貼的說話,帶著瑪莎再度道謝。
“謝謝您,也很謝謝那個可愛、善良的小姑娘,希望女士和您的女兒健康、幸福。”瑪莎媽媽送上祝福後,帶著瑪莎離開,留下了她的竹籃。
林觀複回來時見怪不怪,這些天她們每日都會出來,許多村民都會質樸地表達感謝,基本都是野菜野果,不願意收就偷偷給,她都好久沒在迷霧森林裡采摘了。
格溫提了一句:“這是那個叫瑪莎的小女孩,和她的媽媽送來的感謝。本來有一條圍巾。”
林觀複還沒健忘到把瑪莎忘記,有些可惜沒有見到,但也算不上多遺憾。
她拎走瑪莎她們留下來的竹籃,心情頗好,說話的尾音都上翹著:“那今天晚上我們回家吃這份。”
“嗯。”
格溫雖然沒有多說話,但付出被人記在心裡回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她本來僵硬的臉色都柔和了許多。
村莊外的病症前前後後忙活了將近半個月時間,格溫確定村民們的病情減輕後,根本不給奧迪斯滔滔不絕感謝的機會,帶著女兒回到安心的小木屋過自己的女巫隱居生活。
她回到闊彆半個月的工作室,在裡麵沉浸式地待了一整天,林觀複懷疑她到底是回歸日常後的熱情,還是擔心牧師先生會進入迷霧森林追著感謝。
誰能想到在外高冷的奧迪斯私底下居然會是一個話癆呢。
奧迪斯在外麵需要保持牧師的莊嚴和格調,但偏偏性格天生,以至於發現格溫和林觀複時大喜過望,都已經習慣時不時進來迷霧森林找她們倆說話。
但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找林觀複,格溫和人相處都不願意,更何況是站在那聽他說長篇大論呢。
哪怕是林觀複這樣一個熱情開朗的少女,很多時候聽完耳朵都好似帶有嗡嗡嗡的餘音,她更是難得插進去一句話,奧迪斯有一種少說一句話都是吃虧了的心態。
不過這次奧迪斯沒有追著進來感謝,外麵還需要他善後,格溫隻是讓病情得到控製,村民們的病情並沒有完全痊愈。
而且鎮上也有出現類似的患者,身為牧師的奧迪斯不可能隱瞞能控製和治療的方法,隻不過默契地隱瞞了格溫母女倆的存在。
格溫自然不介意,更甚至是樂得如此,林觀複更是沒有要到鎮上接受表彰的意思。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十月的迷霧森林夜晚濃霧會加重,格溫更是嚴格限製了女兒的門禁。
以往還能在周圍逛逛的林觀複現在隻能到點就睡覺,畢竟晚上出門針灸師十米的能見度都不到,她可沒有長一雙能在夜晚看清的眼睛。
平常的一個晚上,林觀複正洗著臉準備睡覺,突然耳邊傳來刺耳的刮擦聲。
她順著聲音打開窗戶,隻看到一隻因為裝窗戶來不及收力撞到她懷裡的烏鴉,嘴裡還叼著鑲黑曜石的信封。
烏鴉鬆開嘴將信封丟給她,然後直接飛入濃霧中,全程不到十秒,林觀複都來不及挽留。
她拿著信封看到上麵的字,眼睛裡閃過興奮,居然是女巫集會的邀請函。
她怎麼從來沒聽媽媽說過?
“媽媽!”林觀複拿著信封去找格溫,“剛剛有一隻烏鴉送來了一封邀請函,好像是女巫集會的。”
她走到格溫麵前,將邀請函遞過去,好奇地詢問:“媽媽,女巫集會是什麼?我以前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格溫盯著邀請函臉色隱隱發白,林觀複收起好奇心,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居然有些發涼。
“媽媽,這是個壞東西嗎?我把它丟掉,你不要害怕。”
一邊說著,林觀複便作勢要拿走格溫手裡的邀請函丟出去。
格溫製止了她,搖搖頭,低聲否認:“並不是的。”
她猶豫著說:“我,我不想去參加。”
林觀複本想說“不想去就不去”,但看到她臉上的糾結,明白她肯定是有顧慮或是心結。
她拉住格溫泛涼的手,乖巧地瞪圓眼睛:“媽媽,今天晚上可以有一個母女同眠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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