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去,玉閣雨依舊沒能做出決定。
同樣,十也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希望由玉閣雨自己跨越這道障礙。
終於,在精神世界的玉閣雨睜開雙眼,與同樣看著他的玉閣雨對視。
玉閣雨看著十深邃的眼神,陷入了迷茫“十~”
“嗯~?”十看到了玉閣雨眼中的迷茫,但玉閣雨不說,他也就不問,將選擇權完全交給玉閣雨自己。
“十~你說我能成功麼?”玉閣雨的語氣很無力,因為接下來的賭局,他沒有絲毫的把握。
“你認為呢?”十沒有回答玉閣雨,“你希望你成功麼?”
“當然是~”玉閣雨本想說成功的,可不知為何,卻又啞口一段時間後,才回答說“成功。”
“為何遲疑?”十冷漠的目光刺痛了玉閣雨的心。
可真正讓玉閣雨心痛的,不是十的目光,而是他那顆現在依舊沒有堅定下來的心。
玉閣雨用手捂住胸口,似是要將這疼痛壓製下去,可他越是使勁,心口就越是疼痛,疼的兩目淚流。
十默默的看著玉閣雨在他麵前流淚,沒說一句話。雖然此時此刻玉閣雨想的,考慮的,悲傷的,他全部都一清二楚。
而玉閣雨,他雖然依舊流淚,卻始終沒有放下捂著胸口的手,即便流出的淚水已經變得鮮紅。
不知過了多久,玉閣雨終於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
“得,失,從來都是相對的,你可以不甘、厭惡甚至憎恨,但你無法改變。”十伸手將玉閣雨的血淚擦乾,“去吧,既不願讓我出手,那不論成功還是失敗,你做的一切都不會成為白費。”
“嗯。”玉閣雨點點頭,閉上眼睛,離開了精神世界。
回到現實中的玉閣雨整理了一下心情,便開始了這場關乎他命運的賭局——外化元素共鳴。
所謂外化元素共鳴,就是將自身與外界相結合,感受外界的自然元素,讓自身的靈力完全元素化。
可這招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用的。一旦他控製不了元素化的靈力,那等待他的,隻會是死亡。
但如果他不用,他就會因為生命力流失而逐漸變為一個廢人,形同活著的死人,這比讓他死了還要難受。
“十,如果我失敗了,你能替我完成一個心願麼?”玉閣雨站在湖邊,閉上了眼睛,等著十的回答。
“去吧。”
得到了十的回答,玉閣雨從身一躍,跳入靈湖之中。
“引靈!”
隨著玉閣雨的話音落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湖中。湖的中心,玉閣雨不停的揮舞著血淋淋的手臂,引導靈力與周圍的元素結合,轉化成元素之後在流入他的體內。
隨著源源不斷的元素進入到他體內,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僵硬,到最後完全動不了。
此時,因為大量的元素入侵,他的體內混亂的靈力已經被完全元素化,不會在乾擾他動用體內的元素。
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隻有不到半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裡,他必須將體內所有不屬於五行元素的元素全部清除,然後在他全身元素化之前將元素融合,而且不能出現一絲差錯。
於是,玉閣雨選擇了最為粗暴直接的方法,讓體內相克的元素直接接觸,引發元素爆炸,將多餘的元素直接炸出體外。
同樣,因為這一舉動,玉閣雨的五臟六腑以及所有的經脈乃至神經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如果是普通人,彆說元素在體內爆炸,就是爆炸的疼痛都能讓他昏死過去。
但玉閣雨沒有,一是他從前經曆過比這還要痛苦的,二是元素化後,他的神經已經喪失了功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用魔靈力操控元素。
與此同時,十在玉閣雨精神世界看著周圍出現的一道道裂痕,淡淡的說到“時間已經開始流動,終歸還是輪到我來選擇了麼。”
說完,十的身體就發出了幽藍色光芒,猶如著火了一般。
“沒了靈力,元素是這麼難控製的麼?”玉閣雨竭儘全力控製他體內的元素,但還是力不從心。靈力運動的是否緩慢,甚至有要停止運動的跡象。
終於,在經曆了半小時的掙紮之後,玉閣雨停止了操控體內的元素,因為他再也操控不了了。
他的確將五行元素全部凝聚,甚至都已經聚合在了一起,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讓聚集在一起的元素轉動,形成元素環,實在是已經超出他的能力太多了。
所以,玉閣雨已經準備接受失敗的死亡了。
可就在此時,本來已經停止流動的元素忽然開始急速轉動起來,瞬間玉閣雨的身體就被元素摧毀,隻留下的骨架。
但你仔細一看,留下的除了骨架之外,似乎在他的五臟處,還有彆的什麼東西。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五臟處的東西顏色漸漸加深,形態逐漸清晰。
見到此狀,十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嗬~看來,時間已經替我做好了選擇。”
隨後,玉閣雨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五臟的東西正在飛速的旋轉,本來已經被摧毀的肉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不過轉眼時間,他的身體就完全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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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玉閣雨並沒有蘇醒,而是進入了另一個精神世界。
在這精神中,玉閣雨感受到周圍有無數的元素在流動,這些元素雖然以五行元素居多,但並非隻有五行元素,而是擁有完整的十種元素。
這十種元素在玉閣雨身旁不斷的旋轉,讓玉閣雨感受到了元素之間的變化。
在元素不斷碰撞、融合中,玉閣雨進入了一種難以言用語言敘述的狀態。似睡又醒,似醒又睡。
但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甚至希望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因為他能在這種狀態下了解更多元素的特性,就能在之後,更好的使用元素。
但是,世上哪有這麼容易事,他現在還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奇跡,怎麼可能還讓他得到這麼大的便宜呢。
所以,這樣的狀態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就結束,玉閣雨也回到了正常的狀態。
但玉閣雨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就著剛剛的感悟,開始了自己的元素實驗。
這一次,玉閣雨不再畏懼,放心大膽的將所有靈力都轉化成了元素,而且,是所有種類的元素。
隨後不久,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湖底爆發,將整個靈湖的湖水全部擊非出去,化成了水蒸汽。
白霧籠罩了整個山頭,正在與南宮若打鬨的兩姐妹突然渾身無力,癱倒在南宮若的懷裡。
“若?”
“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