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死。
早就將其他的事情拋到腦後。
若不是擔心顧清漪剛剛離開自己就死會引起懷疑,宋鶴眠早就實施計劃。
周圍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謝無咎抬了抬手,試圖握住宋鶴眠的掌心,結果,宋鶴眠後退兩步,側身躲開。
謝無咎抓了個空,手停在半空中,“你到底在鬨什麼?”
“自然是不敢鬨的,現在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幫我那個可憐妹妹辦完喪事念經祈福,難道皇上也不允許?”
宋鶴眠聲音不疾不徐,淡然的很。
眼底無波無藍,就像是在與陌生人說話一樣。
沒有了痛苦,沒有了濃烈的愛意,甚至……毫無表情。
謝無咎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慌亂,“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心裡不好受,尤其是王妃之死,你們兩個情同姐妹……你放心,正向你保證,絕不會有任何人動搖你的地位……”
“陛下。”
悲切的聲音驟然響起。
宋鶴眠他們同時向門口看去。
弱柳扶風的白呦呦,在謝鐸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兩人像是腿灌了鉛,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
好不容易走進佛堂,宋鶴眠大跨步走過去,將人堵在了門口,“你們來乾嘛?”
“皇後娘娘。”
未語淚先流。
白呦呦滿臉淚痕,身體晃動,“這些日子我身體病,並不知道王妃出事,今日知道了自然是要來上柱香。”
好一句不知道。
那天顧清漪是在白呦呦麵前跳樓身亡。
竟然敢說不知道。
滿腔怒火無處發現,宋鶴眠臉色一變,眼神冰冷刺骨,“我的妹妹到底是因何而死?你我心知肚明,趕快走吧,我妹妹不想看見你,免得臟了輪回路。”
“皇後娘娘這是在怪我嗎?覺得是我害死了王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不該身體如此脆弱,現在就為王妃娘娘償命。”
白呦呦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匕首,手起刀落,眼見著那銳利的刀鋒就要插入胸口。
謝鐸謝無咎臉色一變,同時出手。
他們二人一人打翻了白呦呦手裡的匕首,依然則將白呦呦抱在了懷裡。
即便如此,白呦呦仍然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癱軟在了謝無咎的懷裡。
“陛下,王爺,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
聲音戛然而止。
人又暈了。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
宋鶴眠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演戲演上癮了。
不過很快就能如願以償,真的生病了。
隻期盼著他們能承受得起。
宋鶴眠再次看向佛堂,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這日子可真難熬呀。
隻盼望著時間能快點。
另一邊。
蘭苑。
白呦呦再次昏迷。
太醫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聯合其他人迅速寫出了藥方。
謝無咎站在一旁,麵色陰沉,黑沉的眸子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謝鐸不滿的開口,“皇兄不是我說皇嫂實在是太惡毒了,不管怎樣他們兩個也算是姐妹情深,竟然能把我的王妃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