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白呦呦兩眼水汪汪,笑的如陽光般燦爛。
可是當她抬頭看到宋鶴眠時,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皇後娘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會兒就搬走……”
她手緊緊的攥著謝無妄的袖子,骨節泛白,“陛下還是趕快帶我離開吧,我不想讓皇後娘娘不開心,這裡是鳳儀宮,是皇後娘娘住的地方。”
“這怎麼行,原來我也懷疑那個道士胡說八道,但現在事實證明,你在那邊住的時候身體虛弱,來到這邊身子健康自然應該住在這裡。”
沒等其他人說什麼,謝無妄迫不及待開口。
他向來大大咧咧,有話直說,說完後又覺得有些後悔。
慢慢的轉過頭,他帶著歉意的看著宋鶴眠,“皇嫂,您最是善良了,胸懷天下,一定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難,所以求你了,就讓呦呦先住在這裡如何。”
嗬。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即便對這兄弟二人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
可當真正聽到這句話時,宋鶴眠心還是微不可查的痛。
她冷冷的看著謝鐸,又將目光落在了謝無妄身上。
兩人視線在空中膠著。
謝無妄麵色平靜,表麵上看似乎沒什麼表情,但仔細看會發現眼底深處帶著幾分渴望麵色緊繃。
他是希望自己答應的。
意識到這一點,宋鶴眠淡然一笑,正要點頭答應,顧清漪從身後走了出來。
“皇上王爺,你們不可以這樣欺負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這鳳儀宮原本就是他的居所,若是搬出去其他人會怎麼看?”
“鳳儀宮並不僅僅是居所,而是身份的象征,曆朝曆代哪家皇後曾經被趕出去過?您這樣讓皇後娘娘如何立足。”
顧清漪快要氣死了。
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謝無妄和謝鐸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漿糊。
什麼狗屁啼血,什麼狗屁的道士。
生病了就去找大夫,憑什麼要換地方?
她氣勢洶洶,說個沒完,正想要繼續控訴時,一聲怒斥響起。
“好大膽子,隻是一個小太監而已,竟然敢指責朕,到底是誰給你的狗膽?”
謝無妄聲音冰冷刺骨,夾雜著冰碴。
他雖然訓斥的是穿著太監裝的顧清漪,卻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宋鶴眠。
那樣子仿佛顧清漪所說的一切話都是被人指使一樣。
失望透頂。
沒意思透了。
宋鶴眠上前一步將人攔在身後,“陛下,這小太監不懂規矩,切勿惱怒,一個住的地方而已,既然白姑娘喜歡贈與她又如何,臣妾一個時辰之內就搬出去。”
顧清漪不服還想說什麼,宋鶴眠輕輕扯扯他的袖子,兩人轉身離開。
就這樣走了。
白呦呦窩在謝無妄的懷裡,低頭瞬間,眼底的柔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滿是猙獰。
怎麼回事?
不是應該大吵大鬨嗎?然後再讓謝無妄訓斥。
就這樣走了,而且還不哭不鬨的。
她悄然抬頭看到謝無妄若有所思的樣子,眼淚瞬間滑落,“陛下我不想讓你為難我還是搬出去吧,這裡是皇後才能住的……”
“行了吧,沒那麼多規矩,就算是皇後住的地方又如何?你就安心在這住著,至於鳳儀宮這個牌子,皇兄我現在就把牌子摘下來,無論皇嫂去哪兒就把牌子給他按上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