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元季擦拭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繼續硬著頭皮解釋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和傳說中描述差彆那麼大,在我留手的一式攻擊之下,直接化成了飛灰。”
雖然這樣的話語聽起來充滿嘲諷,但是這就是雷元季經曆過的事實。雷元季自認為是在實話實說,可是這些話在李玉兒聽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還沒有等李玉兒有什麼表示,那些圍觀的修士早就暴怒了。
“囂張!”
“狂妄!”
雷元季的話語,完全沒有將朔方城放在眼裡。什麼叫做留有手段一不小心就將朔方城一隊守衛,給轟成了飛灰。這些修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李玉兒臉色冰寒,幾乎要擇人而噬,“混賬,你這個狂徒,行凶在前,羞辱朔方古城在後,真當我朔方古城無人嗎?”
雷元季急忙伸手,解釋道,“不不不,玉兒殿下,我所說句句屬實,並沒有羞辱朔方古城的意思……”
雷元季越是解釋,李玉兒就越覺得他是在嘲諷朔方古城。朔方古城的尊嚴,是經曆過血與火的嚴格考驗,沒有任何修士可以輕易踐踏。
暴怒之下的李玉兒,直接施展出九元乾坤滅世劍。漫天的劍光化作一柄超級巨劍,向著雷元季橫劈下去。在李玉兒看來,對付雷元季這樣的狂徒,必須使用狂暴的手段將他人道毀滅。
感受到李玉兒施展出來的那柄巨劍散發出來的強悍劍氣,周圍義憤填膺的修士眼前一亮,齊聲讚揚。李玉兒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悍,在朔方古城擁有許多粉絲。在那些粉絲看來,暴怒之下憤然出擊的李玉兒,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將眼前的狂徒給滅殺掉。
“好,玉兒殿下施展雷霆手段,定然可以直接將這個狂徒滅殺掉。”
“這麼囂張修士,必須要不留餘地,人道毀滅。”
李玉兒的強悍攻擊並沒有降臨在雷元季的頭上,就被一隻看起來秀麗微弱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擋住。那些讚歎聲,就像正在喊叫的鴨子直接被人攥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那道身影本站在雷元季的身後,像一個小跟班一樣。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這麼恐怖。
朔方古城修士們,通過剛才的畫麵仔細估算這個少年的實力,發現他竟然比一開始那個狂徒更加的恐怖。
在眾人圍觀的情況下,天狗邪君懶洋洋的開口,“遇事不問青紅皂白,毛毛躁躁的就出手招惹強敵,這就是朔方古城為人處事的手段嗎?”
在天狗邪君開口那一瞬間,雷元季感覺到壓迫在自己身上的一塊巨石頓時煙消雲散。雷元季不得不承認,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雖然雷元季不明白天狗邪君為何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為何,雷元季就是信任天狗邪君,感覺他能夠輕易化解眼前的危局。
麵對天狗邪君的嘲諷,李玉兒身後的是從碧月怒目相向,“你說什麼?你們囂張的欺負我朔方古城,滅殺我古城守衛,我們玉兒殿下出手教訓你們有何不可?!”
在碧月的身後,有更多的朔方古城修士壯膽,她說起話來自然充滿無儘的氣勢。有這種強悍力量做後盾,就算眼前這個修士實力強悍,他也不能夠在朔方古城興風作浪。
李玉兒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她那可以殺人的目光在表達,隻要天狗邪君拿不出值得信服的說法,她不介意繼續施展雷霆手段,將他們全部滅殺。
天狗邪君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賣關子的時候,他一揮手,一副水幕光影出現在朔方古城城門處。
那水幕光影上麵,從朔方古城守衛為難雷元季開始,到最後雷元季施展雷霆不滅神,滅殺掉朔方古城守衛結束。水幕結束,再次從頭播放,就這麼無限循環。
天狗邪君就丟出這麼一個水幕光影,盯著李玉兒,一句話不說。周圍修士看的不明就裡,根本搞不清楚天狗邪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對於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坡口大罵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人牛氣哄哄,拿出這麼一副水幕留影有什麼用,是在二次羞辱我朔方古城嗎?”
“雷族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囂張,都應該被徹底鎮殺。”
“玉兒殿下快出手吧,將這些狂徒徹底鎮殺,以告慰隕落的朔方城守衛!”
那些叫囂的修士,還沒有發現,自天狗邪君拿出那個水幕留影,那義憤填膺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了幾分。
“哼,你們很好……碧月,翠微,咱們走……”
英姿颯爽的李玉兒乾脆的離開了朔方古城門口,城門口的修士依稀還能夠聽到李玉兒咬牙切齒的聲音,“哼哼,這些邪惡靈族越來越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