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四年七月的全員備戰會上,李勇提醒湯胖子,殖民公司的軍火訂單有點少。因為殖民公司軍火生意的kpi不達標,湯胖子肯定要從日本人身上找補,所以,要錢命都可以不要的湯胖子,八月初一就立即出發前往金山在日本的據點種子島。這位人間財神爺揣著三箱"精品華子"金山煙草公司的最新高端產品,一路喊著“梆梆梆”殺到在日本的種子島據點,活像討債的閻王爺下凡。
八月初八,在湯克嚴的組織下,召開了年底業績衝刺大會,與會人員分彆是湯正、周鶴山、一把刀、蔡六和新佑衛門,倭國一年沒有大軍火訂單,大家都有點著急,看著一肚子壞水的湯老大回來,大家可激動壞了。
一通互相親切的問候後,人人都收到了湯胖子帶來的新煙,很快整個寬敞的議事廳立即煙霧繚繞,湯胖子翹著二郎腿,將肥腿往扶手上一掛,腳上的牛皮靴都快蹭到牆上的日本地圖了。"諸位!"他深吸一口華子,吐出個煙圈,"咱們今年軍火生意不行,還沒去年一半多,這像話嗎?"
湯正立馬跳出來當背鍋俠,教鞭戳得地圖啪啪響:"東軍和西軍那幫孫子,現在就兩萬人在津山城裝模作樣!"煙圈飄到江戶方向:"德川家光那個縮頭烏龜,去年被揍得滿地找牙,現在躲在江戶舔傷口呢!八萬大軍剩四萬,口號喊得比天高,就是不肯掏錢買槍買炮!明顯給他的壓力不夠!"
"島津忠恒那個土皇帝!"湯正繼續爆料,"這次日本大亂,島津是吃得滿嘴的油,大半個九州都落入他家手中,然後搞獨家人口貿易,特彆在四國島的東軍戰俘全部手後,整體打包賣去南洋當豬仔,真是賺翻了!島津忠恒這老登,已經飄了,儼然是九州土皇帝。"
周鶴山插嘴:"毛利輝元更絕,靠著一年獨享石見銀山,津山城以西的地也圈了,借我們錢也還了,天天在長州泡溫泉,鎧甲都生鏽了!要選擇躺平的感覺。"
蔡六突然舉手:"報告老大!鍋島勝茂自從清空了四國島上所有抵抗勢力,還在天天清洗所有親幕府的人,說要為後代子孫打下"千年基業",把當地人當免費勞工使喚,說要建五座最新式的棱堡要塞!比土皇帝還像土皇帝。"
新佑衛門補充:"肥前藩鬆倉勝家那廝更黑,長崎港的關稅全塞自己腰包,連德川家光的貨都敢截胡!整個日本貿易大頭在手,天天蒙聲發大財。"
湯胖子聽完一拍扶手:"好家夥!這哪是倒幕運動?根本就是分家分財產!"他掏出帳本看了又看:"軍火賣不動?人口貿易萎靡?他們以為咱們來日本是扶貧的!"
湯克嚴皺眉盯著地圖上紋絲不動的津山城防線,突然拍桌:"新佑衛門!你小子鬼點子最多,給老子支個招!"
新佑衛門被點名時差點從榻榻米上滾下來,趕緊磕頭如搗蒜:"大人!我有一計——讓倭王給西軍那幾個土皇帝各發一份密詔!"他掰著手指比劃,"島津忠恒、毛利輝元、鍋島勝茂、鬆倉勝家......每人封個"日本國大將軍"的虛名,這幫孫子為了搶"正統"名分,肯定得賣力打幕府!再給予他們護國軍稱號,如果出兵個個就名正言順。"
湯胖子眼睛一亮:"妙啊!這相當於給戰國武將發"王者榮耀王者認證"!"他轉頭看向眾人,"還有更損的招嗎?"
周鶴山一拍桌子:"上次打不動的原因是雙方勢均力敵,在津山城突然就打不動了,我們要不要秘密給長州藩提供一些曲線炮和開花彈,這玩樣兒肯定能打破津山城這個烏龜殼。"他掏出草圖比劃,"這玩意兒打出去像天女散花,津山城那種為冷兵器設計的烏龜殼分分鐘開花!"
湯胖子搓著手算賬:"每發開花彈成本三兩,賣給長州藩定價三十兩!"突然又警惕起來,"不過這大殺器要是被日本鬼子仿製了..."
"這好辦!"蔡六插嘴,"讓他們租咱們的炮兵隊,打完就收工,現場結算!"湯胖子一拍大腿:"妙極!既賣軍火又賺服務費,還能控製殺傷力——打殘津山城守軍就行!"
蔡六笑著說:"要是西軍真把幕府推平了,咱們軍火生意可就黃啦!得給德川家光留個後手?"
一把刀甕聲甕氣地接話:"簡單!這還不簡單,斷糧道和燒糧倉誰都會大敗。在西軍占上風的時候,我們幫助幕府斷西軍的糧道!"他比劃著燒糧倉的手勢,"等西軍打到江戶城下,還是功敗垂成,那才好玩!"
湯胖子笑得肥肉亂顫:"高啊!這招叫"煮熟的鴨子彆飛太快"——讓西軍追著幕府打,但永遠差臨門一腳!"他轉頭對新佑衛門眨眼,"你派人秘密去忽悠天皇,密詔裡加條"平定天下者封將軍",這幫貪財鬼絕對上鉤!"
湯克嚴對湯正說:“事不宜遲,你立即去見毛利家主,開花彈給他秀一下,他們不是在津山城各有兩萬人演戲嗎?那就突然來處假戲真做,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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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智囊團會議,注定要讓日本倒幕運動再添一筆"大明策劃"的傳奇...
五天後,五更天的京都,一名忍者如鬼魅般滑入後水尾倭王的禦所。燭影搖曳中,他呈上一封密信,又壓低聲音說了句:"大明上國願為倭國國王分憂。"一小時後,忍者消失在夜色中,袖中揣著五份蓋著菊花禦紋的密詔——島津忠恒、毛利輝元、鍋島勝茂、鬆倉勝家、加藤忠廣五人各得一份,上書"敕封日本國大將軍",落款處還貼心地標注:"大明上國相助"。
同一日,太湖營炮隊在種子島海灘搞了場"煙火表演"。隨著一把刀一聲令下,曲線炮轟然炸響,開花彈在空中爆開漫天鐵砂,毛利輝元的護衛隊被震得東倒西歪。"這...這簡直是天降神罰!"毛利輝元盯著彈坑裡焦黑的木片,突然拍案而起:"有此神器相助!何愁堅城不破!"他轉頭對副手耳語:"記得跟大明商人討價還價,最好提供“友情價”!"
島津忠恒、鍋島勝茂、鬆倉勝家、加藤忠廣幾乎同時收到雙重驚喜:一份燙金國王密詔,外加蓋著大明蘿卜章的"軍售續費通知書"。湯胖子在文書裡寫得明白:"倒幕不積極,必定有問題,大明將製裁並停售軍火。"鬆倉勝家捏著文書苦笑:"這哪是通知書?分明是催款單!"可轉頭看向港口正在完稅的堆積如山的貨物,又咬牙道:"買!先囤夠今年打仗的貨!"
湯克嚴站在種子島炮台俯瞰海麵,對幕府方向連個眼神都沒給。"讓那摳門鬼再等等!"他嚼著新到的南洋檳榔,"等西軍攻破津山城防線,你德川家光就是跪下求購,老子也要先漲價五成!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此時岸邊停泊的商船上,正源源不斷的將軍火抬下來,這是要打多大的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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