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將鎏金手銃往桌上一拍,火藥味混著茶香在亭中彌漫:"金山火器之犀利,戰船之威猛,商貿之繁盛,科技之昌明......"他每說一字,皇太極的麵色便沉一分,"豈是你彈丸之地可比?"
當李勇亮出底牌,皇太極終於明白——這支戰無不勝的明軍,為何總透著違和的"大尾巴狼"氣質。
"我如何信你?"皇太極指尖撫過輿圖上那道蜿蜒的邊界線。
李勇含笑展開另一幅絹帛,四色圖例清晰標注:"褐黃為崇禎帝之土,靛藍乃你現有疆域,赤紅是金山衛實際控製區,這抹青灰......"他指向中亞方向、大半個南北美洲方向,"是我未來五年要染指的地盤。"
皇太極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他凝視著那片被標注為"未來疆域"的廣袤土地,李勇指著莫斯科說道:“原金帳汗國地盤,至少三個大明大小。”皇太極又仔細看了看。忽然大笑:"好!我應了!"笑聲未落,又驟然收聲,"但你如何助我西征?"
李勇說話故意停頓一下後,接著說道:“我可以讓你隻賠100萬,另外還可以再貸款給你200萬的軍火和糧草。”
李勇執筆在輿圖上勾畫連線:"你先滅林丹汗,越北海貝加爾湖)西進;我自哈密衛出兵,合擊衛拉特四部——準噶爾、和碩特、土爾扈特、杜爾伯特。"筆鋒一轉,劃出一條貫穿中亞的紅線,"控製絲路後,我助你在西域海今裡海)之西莫斯科建金國都城。烏拉爾山以東之地歸我,以西之地歸你,戰爭的補給、火銃、火炮全由金山衛提供,但你得搶金銀來購買。"
皇太極指尖摩挲著地圖上那條紅線,心中權衡:大明已是李勇囊中之物,與其硬撼不如西進。目前形勢比人強,唯有答應西進,既能減少賠款,又能獲取火器裝備,何樂不為?
"軍火和糧草按友情價,我會按你的還貸進度分批次提供。"李勇適時補充,眼中閃爍著商人的精明,我李勇豈是你能白嫖的。
皇太極暗罵一聲"小狐狸",卻毅然拱手:"成交!六月,孤親征林丹汗!"
李勇旋即拍板:"我可撥一個騎兵師助戰,先提供一場戰役所需的軍火和糧草。"他指尖沿西安向西劃出一條虛線,"明年我將開始動工修築鐵路,自西安直抵西域海今裡海),三年後,保你我的補給線暢通無阻。"
"鐵路?"皇太極眉頭緊鎖,仿佛聽見天方夜譚。
李勇頭大如鬥,硬著頭皮解釋:"鐵軌上跑的鐵牛,燒煤驅動,可拉百萬斤,日行千裡。"見皇太極麵露疑色,他順勢拋出橄欖枝,"大汗若好奇,可派使者隨我回金山親睹。"
多爾袞聞言,頓時兩眼放光,跨步上前:"王兄!我願隨李將軍南下,見識這"科技領先"的奇技!"
皇太極撫掌大笑:"準了!多爾袞,你代孤走這一遭!"
李勇突然說道:“皇太極,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太極說道:“講,李將軍,你我既然已經結盟,"但說無妨?”
"我觀你麵相,大有凶吉?"
李勇凝視皇太極眉心那道若隱若現的紋路,忽然收起玩笑神色:"你要當心中風之症,命數恐難逾五十三載。"他指尖輕點太陽穴,"少油少鹽,多食蔬果,夜寐早起,或可延壽二十載。"
皇太極怔怔望著這位比自己年輕近二十歲的明軍統帥,忽然褪去所有帝王威儀,鄭重抱拳一揖:"謝將軍箴言!"
亭外,遼東的春風裹挾著新綠的草香,拂過四色輿圖上那條即將改寫曆史的紅線。
皇太極心情大好,馳馬回城路上,掩不住的笑意,“小狐狸,哼!你要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首先讓李勇退兵是首要目的,已然達成,後金是真的不敢與李勇打了;本來自己就有征服蒙古的計劃,六月開始用金山犀利的火器,那不是妥妥的降維打擊!那些拉垮得不行的蒙古人,他們成群的牛馬羊和金銀珠寶,還不被我八旗搶個精光,嘿嘿!這些人祖上可是闊過的,想到這時,皇太極感覺自己口水都在流。
搶到錢財,隨便扔一點給李勇,“友情價”的糧?和軍火,是源源不斷。毫無後勤補給之憂,在草原上持續作戰那就完全沒有問題,我後金什麼時候打過這樣的富裕仗,還以戰養戰!這不是三贏,不對是四贏,老子今天贏麻了。
李勇一路吹著口哨回去,心情大好,“老東西的牛鼻子總算落入我手,還白賺了300萬,後續推著這些韃子一路向西搶劫,錢和地終會落入金山之手,敢賴賬?再等一兩年,已經開啟工業文明的金山,還不把你個土鱉皇太極打出“祥”來,今兒真高興!啊,真高興!”不小心,後世的春晚歌曲都唱上了。
李勇剛踏入軍帳,便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身著蟒紋曳撒的司禮監太監王承恩,捧著明黃卷軸立於帳中,尖細嗓音刺破帳內肅殺之氣:"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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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勇接旨!"李勇撩袍跪地,帳外北風卷著細塵灌入,吹得聖旨嘩嘩作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承恩展開黃絹,尖聲誦讀,"湖廣襄陽、荊州二府突遭‘踏破天’‘奪天王’匪眾攻陷,朕心憂如焚!特命金山鎮總兵李勇即刻率軍平叛,欽此!"
李勇叩首領旨,抬眼時瞥見王承恩袖中暗藏的玄色令牌——那是崇禎帝親授的"八百裡加急"信物。他心底雪亮:這趟差事,朝廷判斷可能比登州之圍還更棘手。
"王公公,"李勇接過聖旨收入懷中,斟了盞熱茶推過去,"湖廣究竟出了何等妖孽?"
王承恩啜了口茶,壓低聲音:"二月,鄖陽府的‘踏破天’和川東的‘奪天王’同時發難!"他枯瘦的手指在案上畫著路線,"一個占襄陽,一個奪荊州,連匪號都衝著皇上名諱!"茶盞重重一頓,"原本要調石柱女帥秦良玉,可川北、川東、湖廣交界處不知被誰設了卡,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派去的探子、使者,進湖廣就沒了影兒!"
李勇故意將眉頭擰成川字,問道:“皇上聖明,為何不調三邊總督洪承疇南下?”說完一張千兩的銀票就遞給了王承恩,就像遞一張擦嘴紙一般。
吳承恩熟練的往袖口一放,給他細細道出,洪承疇在山西的困局——去年接替楊鶴任陝西三邊總督後,這位"剿匪悍將"采取"以剿為主"策略,把高迎祥、張獻忠、羅汝才等義軍逼得在秦晉山地來回流竄。如今五到十萬陝西三邊駐軍含陝西、山西、河南)全被困在太行山脈裡,義軍每日與官軍"躲貓貓",連昌平軍的左良玉部都被調往河南懷慶圍剿。
"延綏巡撫陳奇瑜的兩三萬人,也被陝西北部的災情拖住了手腳。"王承恩歎氣,"江西、南直隸的兵?那些刀怕是都鏽成廢鐵了!貴州更彆提——去年被雲南土司端了一萬七千人的大營,至今沒緩過勁!"他忽然壓低嗓音,"陛下思來想去,唯有金山鎮能解湖廣燃眉之急。"
李勇心中冷笑一聲。他早算到這步棋——後金退兵本應該是場心理博弈,是自己非要暴打皇太極才搞得如此複雜。隻是聖旨來得這般巧,分明是崇禎帝也算準了建奴見金山鎮出兵便會撤退。果然,王承恩話音剛落,帳外便傳來斥候的呼喊:"報!後金大軍已拔營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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