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五年八月十五,萬丹外海的浪濤拍打著船舷,鹹腥的海風裹挾著火藥氣息。周殼站在"江南一號"的艉樓上,眯眼望著遠方海平線上浮現的黑點——從歐洲趕來的20艘荷蘭國家海軍援軍正劈波斬浪而來,旗艦"海神號"的12磅加農炮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傳令!艦隊變戰列線!"周殼一揮佩刀,55艘1艘1000噸級蓋倫船、16艘500噸級蓋倫船、8艘500噸級飛剪船和30艘福船)迅速展開,如同一道移動的海上城牆,橫亙在荷蘭艦隊與運兵船之間。運兵船上的東籲國士兵們緊張地扒著船舷,看著荷蘭戰艦的桅杆越來越近。
荷蘭海軍中將特羅普站在"海神號"的甲板上,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送上門的肥肉!可不敢吃啊!得趕緊搖人。"他下令艦隊保持距離,20艘戰艦呈縱隊戰列線陣形與周殼的戰列線陣形保持平行。雙方戰艦在2裡之外對峙,雙方烏黑的炮身閃爍著幽光,空氣仿佛凝固。
"快船!通知王保國大人!"周殼扯下帽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頭對傳令兵吼道。三艘快船如離弦之箭,劃破海麵駛向後方。
次日拂曉,海平線上再次出現黑影——荷蘭西印度公司海軍上校米歇爾的增援艦隊穿越巽他海峽而來!15艘武裝商船與5艘蓋倫船的加入,讓荷蘭艦隊瞬間膨脹到40艘。特羅普望著海麵上的敵我對比40對55),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周殼目送運兵船已經安全駛入萬丹港,不由長出了一口大氣,“來吧!等王保國一到,老子要把你打出“祥”來!”
"通知巴達維亞!我軍開始發起進攻!"荷蘭海軍中將特羅普咬牙下令。20艘“回國艦隊”在海恩海軍中將帶領下,率先從巴達維亞趕到,這些都是從歐洲和非洲過來的援軍,他們才不管未來東印度公司如何與明國相處,自己過來就是打架的,隻想痛痛快快打一場,現在是60對55,而且對方還有38艘硬帆福船,戰鬥力明顯低於自己這些遠洋艦隊,優勢在我。
與此同時,200裡外的巴達維亞港內,海軍上將特龍普率領的東印度公司海軍主力早已緊急升帆——68艘戰艦的甲板上,士兵們磨刀霍霍,他們已經管不上未來與明國的貿易關係,先全力打贏這一仗再說。
當正午的陽光炙烤著海麵時,王保國率領的印度洋艦隊72艘戰船22艘500噸級蓋倫船、12艘500噸級飛剪船、38艘武裝福船)終於趕到。然而,荷蘭人已搶先動手——60艘歐洲和非洲的老兵戰艦,正像一群餓狼般撲向南洋艦隊!
"升戰旗!"亢奮不已的王保國站在"上海二號"的旗艦艉樓上,看著荷蘭人拉出三條戰列線國家海軍、西印度公司、回國艦隊主力),冷笑一聲:"管你幾路,老子一路縱隊破你!"72艘戰船迅速收攏,組成一列緊密的縱隊,如同一柄尖刀,直插"回國艦隊"和西印度公司的心臟。
海麵上,五列縱隊的戰列線如鋼鐵洪流般碰撞!荷蘭海軍中將特羅普親率國家海軍主力,朝著周殼的縱隊猛衝;米歇爾上校調整航向,直指王保國的旗艦;海恩海軍中將的“回國艦隊”見王保國戰船眾多,也狡猾地從側翼開展夾擊。
"轟!"12磅加農炮的怒吼震耳欲聾,炮彈在船帆上撕開裂口,木屑紛飛。周殼的縱隊頂著炮火,與特羅普的艦隊相向而行——這種戰列線對衝,所有戰艦的靈活性都無法發揮,但荷蘭蓋倫船的厚重船板,讓每一次被擊中僅像擦破皮而已。
反觀王保國的縱隊則與米歇爾的艦隊正麵交鋒。38艘武裝福船的硬帆在風中獵獵作響,儘管船員們拚儘全力用10斤12磅)炮開火,但麵對荷蘭遠洋艦隊的經驗與火炮的密度,嬌小的福船在巨無霸中間掠過時,其損失逐漸擴大。"交換比1比2!"了望手嘶吼著報數,明軍戰船每沉沒兩艘,荷蘭人隻損失一艘。
"他娘的,這些歐洲老兵確實有兩下子!"王保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看著己方戰船一艘接一艘地被擊中。突然,海麵上飄起大明日月旗——蔡三海盜集團的30艘中型蓋倫船排水量200噸)撕下海盜旗,毅然昂著船頭衝入戰場!這些埋伏在旁準備陰人的家夥,也隻有硬著頭皮擺出戰列線加入戰團,艦隊分散進攻就是“死”。
遠處,葡萄牙人的10艘主力戰艦也慢悠悠地加入戰團,他們的加入讓戰場更加混亂。燃燒的戰船在海麵上漂浮,黑煙遮蔽了夕陽。隻要有戰船落單,就會被荷蘭人整齊的戰列線無情收割——反之,荷蘭人一旦有戰艦船帆受損,戰艦一減速,也是會被轟成渣渣。
運送東籲國的運兵船早就脫離編隊,向西航行到蘇門達臘島的海岸線,試圖繞過血腥戰場。就是這樣,仍然有三艘被發現,當即被擊沉,450名士兵落海後屍骨無存。
夕陽西下,海麵被染成血紅色。海軍上將特龍普率領的東印度公司海軍主力68艘戰艦終於趕到,排成最強大的戰列線,一頭紮進了正在混戰的七列戰列線中,現在是八條巨龍的在互相纏繞和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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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國海軍的縱隊越打越被動——荷蘭人的航海經驗與戰鬥技巧確實勝出一籌,他們的戰列線配合默契,炮火覆蓋精準。但王保國與周殼咬牙堅持,他們不斷調整陣型,儘量保持戰列線,葡萄牙人也發生轉變,從開始的打醬油到現在的拚命,而海盜集團的船隻噸位明顯不夠看,圍攻偷襲還行,這種硬碰硬就像給荷蘭人撓癢癢。
"傳令!讓蔡三的海盜船專打他們的風帆!"王保國嘶吼著下令。周殼則指揮南洋艦隊,纏住荷蘭最強的艦隊——國家海軍的側翼。海麵上,燃燒的戰船與飄揚的旗幟交織成一幅慘烈的畫卷——這是亞洲史上最慘烈的海戰,也是明國海軍在血與火中成長的必然過程。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被海平麵吞沒時,萬丹外海已化作一片火海。燃燒的戰船如同無數火炬,將漆黑的海麵映照得如同白晝——荷蘭蓋倫船的焦黑船帆在火焰中獵獵作響,明軍福船的桅杆殘骸上跳動著橙紅色的火苗。周殼站在"江南一號"的艉樓上,望著這片被火光撕裂的夜空,喉嚨裡發緊:"傳令各船,戰列線解散,各自為戰,準備跳艕!"
隨著天色黑暗,原本雙方還算整齊的八列縱隊瞬間瓦解。明軍戰船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三五成群地撲向落單的荷蘭戰艦。荷蘭海軍中將特羅普在"海神號"的甲板上咒罵:"該死的!他們怎麼敢......"話音未落,三艘明軍福船已借著火光衝至側翼,船頭的鉤索"嗖"地甩出,牢牢鎖住了蓋倫船的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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