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總不提著火槍就上，隻能等炮兵上來。就這樣在城下乾等三天時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20斤的艦炮拖了10門過來。可憐那20門5斤炮，打在城牆上就跟撓癢癢似的，曲線炮雖然能殺傷點敵人，可麵對堅固的工事，也是"有力使不出"。
"轟！轟！轟！"經過三天三夜的炮擊，10門20斤艦炮終於把高大的城牆和堡壘轟出了幾個大的缺口。徐國華站在炮兵陣地，看著硝煙彌漫的城牆，喘了口大氣："還好有這重炮，這得挽回多少士兵的生命！"
崇禎五年八月初一，60門曲線炮的開花彈像下餃子似的往城牆上砸，憋了一肚子氣的404師第一旅的士兵們跟打了雞血似的，順著缺口就往城牆上衝。"衝啊！拿下利馬城！活捉路易斯！"喊殺聲震天響。
周鶴山和徐國華在後方看著，相視一笑，心裡頭都琢磨著："這回總該輕鬆“拿捏”？"可誰曾想，當第一旅的士兵們剛爬上城牆，剛衝進街道，就被迎麵而來的巷戰給來了個"下馬威"。
狹窄的街道上，西班牙士兵和土著輔助部隊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巷子兩旁竄出來，跟明軍先玩起了"捉迷藏"。火槍、彎刀、石頭，啥都往明軍身上招呼。"我滴個乖乖！"徐國華看著陷入巷戰的士兵，直撓頭，"這城牆是拿下來了，可這巷戰......好像比登天還難啊！"
周鶴山歎了口氣："唉，攻城牆容易奪城難，原來巷戰才是真正的"硬骨頭"！"他望著硝煙彌漫的街道，才反應過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當404師第一旅的士兵們歡呼著衝過利馬城城牆時，他們以為勝利就像探囊取物。可誰曾想，狹窄曲折的街道突然變成了西班牙人的"死亡陷阱"。
"殺啊！"西班牙士兵和土著輔助部隊從巷子兩旁的房屋裡竄出來，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他們打著冷槍、從街道兩旁的石頭房中提著彎刀，一隊隊的殺出，甚至在屋頂扔下大量大石頭，對著明軍就是一頓猛砸猛砍，一通瘋狂輸出後。第一旅的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衝鋒給推得連連後退。
"臥槽！這幫孫子咋從屋裡竄出來了！"第一旅的士兵們邊退邊罵。西班牙人趁機猛打猛衝，硬是把立足未穩的第一旅逼下了城牆。徐國華站在後方，看著剛奪下的城牆又丟了，氣得直跺腳："他奶奶的，這攻了個寂寞啊！"
第二天，徐國華派出了第二旅，想著"換個隊伍試試運氣"。可誰曾想，利馬城的建築物簡直就是西班牙人的"天然堡壘"。高大的房屋、堅固的圍牆，關鍵是依山而建，隨便找個窗口就能架槍射擊，整個對明軍都是立體打擊。
這波西班牙人還聰明得很，巷戰中全是伏擊戰術。他們在街道拐角處埋伏，在房屋二樓開槍，從上往下，向小巷子裡滾石頭。第二旅的士兵們隻能小心翼翼地推進，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膽，隨時都有人莫名其妙的躺下。
"推進了！推進了！"副官興奮地喊道，"才200米！"整整一整天，第二旅才往前挪了200米。到了晚上，熟悉地形的西班牙人更狠，直接打起了夜戰。借著月光和火光，西班牙人從黑暗中竄出來，對著明軍就是一頓猛砍。第二旅被打得措手不及，又被徹底的趕出了城市。
"這哪是打仗？根本就是"蝸牛爬牆"！爬三步滑三步！"第二旅的士兵們抱怨道。
第三天，徐國華咬著牙派出了第三旅。他心想："這回總該輪到咱們贏了！"可誰曾想，西班牙人早就在城牆根處埋伏好了。
"等的就是你們！"西班牙士兵們看著第三旅爬上城牆，突然火炮和排槍齊發。山上火炮和火槍像雨點般射向明軍，緊接著就是突然的近身肉搏戰。第三旅的士兵們還沒來得及使用開花彈，就被西班牙人給纏住了。
"不好！騎兵！"副官突然大喊。隻見600名西班牙騎兵從旁邊的山中殺出，像一陣旋風般衝向第三旅。明軍陣型大亂，被騎兵衝得七零八落，第三旅立即損失慘重。
"穩住！快放霰彈！"徐國華急得直跳腳。幸好60門曲線炮及時換上霰彈，對著騎兵就是一頓猛轟。同時，第一旅在後方建立的胸牆防線也發揮了作用，擋住了騎兵的衝擊。經過一番苦戰，第三旅才勉強撤了下來，默默在後方添傷口。
激戰三天，404師損失了近2000人。雖然西班牙人也有不少傷亡，但2比1的交換比，讓徐國華心裡滴血。"我滴個乖乖，這可是明軍對西班牙人第一次輸得這麼慘！"他望著滿地的傷員和屍體，喃喃自語，當然超過八成是土著士兵，他們的戰鬥力和戰鬥意誌弱也是失敗的重要因素。
周鶴山在後方看著戰報，皺著眉頭："遇到硬茬了，利馬的巷戰果然是個硬骨頭。得想想彆的辦法了......"利馬巷戰的三天激戰，展現巷戰對進攻方的殘酷考驗——從西班牙人的反衝鋒與逼退、建築物掩護下的伏擊與按米推進、騎兵突襲對火器部隊的克製，凸顯狹窄地形、依山而設的建築物對防禦方的天然優勢，以及明軍在巷戰戰術上的經驗不足與慘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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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山和徐國華蹲在利馬城外的臨時指揮部裡，望著巨石建造的城市和眾多的傷員，倆人臉上都寫滿了鬱悶。"攻堅城不能急啊......"周鶴山掐滅煙頭，"得讓火器和火炮唱主角，慢慢磨！"徐國華一拍大腿："沒錯！還得從403師那邊抽調援軍——火炮和人，咱都缺！"
"傳令！"徐國華立即跳起來，"停止進攻！全軍轉入防禦！"他指著遠處晃悠的西班牙騎兵，"先挖壕溝！建胸牆！咱跟這幫孫子耗上了！"
接下來的30天，明軍徹底變了畫風——不再一股腦兒往上衝，而是像磨盤似的，一圈圈壓縮西班牙人的防區。火槍手們躲在胸牆後，對著西班牙人的據點"點名"；開花彈時不時在城區裡炸開，把防禦工事後的西班牙人炸得稀碎。
"總督大人，咱這火器可比他們的火繩槍厲害多了！"線膛槍狙擊手小張叼著草根，眯著眼瞄準遠處晃悠的西班牙火繩槍手。隻見他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遠處一個火繩槍手應聲倒地——那火繩槍的火光，在夜裡活像個小燈籠，明軍狙擊手們專挑這"明燈"打。
西班牙人也不是吃素的，夜裡組織巷戰和伏擊，可每次都被明軍的燧發火銃教做人。徐國華還專門搞起了"夜貓子行動"，每晚派線膛槍手蹲在城區高處，專挑西班牙人的崗哨和巡邏隊下手。"今晚目標：摸掉一百個！"徐國華看著戰報，滿意地咂咂嘴。
到了九月初，正在瓜亞基爾港曬太陽的403師第三旅，連帶著403師屬的所有炮兵，被司令周鶴山一個命令調了過來。"反正彭家生還在安第斯山裡啃石頭呢，這幫兄弟他又用不上！"徐國華看到援軍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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