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了?”
“不太記得了,我隻是模糊的知道兄長也是為保護我而死,接著我醒來之後就在玉虛山了。”
“剛來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記得,隻是有種莫名的力量催動著我變強。師父也沒說什麼,我的身體養好之後師父幾乎給了我所有的煉體法門,讓我自己練。”
“再然後...我已經和你說過了。”
“不完全是。”我搖了搖頭,“你省略了很多沒有說的,比如...其實是想起來的比我剛剛看到的要多一些。”
“你怎麼知道?”
“因為解釋不通,從回憶來看其實主要責任在你父親,你表現的和記憶中所應該承擔的並不對等。”我頓了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就是單純想詐你,你上當了。”
“...我突然覺得你不說話的時候挺好的。”言信有些無奈。
“確實有些不屬於我的記憶,一個個來吧。”
“自太祖皇帝立興朝之初,便以自身祖龍血脈鎮邪祟,自此之後曆代皇子都會將自身的龍血灌注深淵加固封印,而女子陰血的作用則是相反。”
“其中的內情旁人是不知道的,父皇和母後也從未和我提起過。”
“而受這個影響,曆代皇帝的第一胎絕對是龍胎,從未有過意外。”
“但意外在我這裡發生了,我是女性,我的記憶中在我出生後就沒有見過幾次父皇,我隻記得他隻想要一個兒子。”
“父皇帶那位皇兄回來的時候,其實我是很開心的,因為這樣他就能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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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明明已經答應過了,卻還是把時間給了皇兄,那時候我看來,父皇有了皇兄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實際上,父皇是特意將日子定在了那一天,皇兄的封會其實也是我的生日會,父皇為了補償我,實則準備了最盛大的生日會,普天同慶的生日會。”
“原本那片禁地一直有人看守,但那天的人手全部被調走去籌備我和皇兄的事情。”
“而我卻...”
言信哭了。
“過錯既然在我,那我自然要承擔,所以我一直在鍛煉,強到可以將全天下的邪崇趕回那個深淵。然後用龍血...重新鎮壓。”
“所以你才一直想成為男性?”
“是...隻有太祖子孫的男性精血才可稱為龍血,而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你為什麼不告訴師兄師姐呢?”
“這本不是他們應該承擔的,這是我的因果,他們應該在這仙山忘記苦難無憂無慮,讓該承擔的人去承擔。”
“師父不是說修仙要斬去凡塵...”
“我是煉體的。”
言信一句話給我嗆住了,隻好換個方向問。
“或許,你大可以裝作從來沒想起來。”
“我做不到。”言信,“況且,就算忘記了,錯誤就不存在了嗎,因為我,生靈塗炭,這是忘記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言信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已經知道外麵是什麼樣了,但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並沒有什麼掛念的東西,再說了,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這不是我要承擔的。”我原封不動將言信說的話還了回去。
“是啊...這是我的事。”言信無奈道,“那麼現在呢,你還想來勸我嗎?”
“打從一開始我就沒說要來勸你,我隻是說要找你聊聊,隻要不牽扯到我,我還是很願意尊重他人選擇的。”
“你...”
“不過呢,在成為想要成為的自己之前,還是先明確好現在的自己吧,無論是修仙還是修體,都要先修心啊。”
我不知道我這麼說到底對不對,但整個玉虛山除了言信其實大多都是一種隨性的狀態,所以我認為在這裡太過偏激並算不上什麼好事。
畢竟洛青璃已經明說了,轉性的秘術不可能用在言信身上,所以為了避免之後出事情,心態方麵還是先轉變一下吧。
“你說話...怎麼有種師父的感覺。”
“因為我隻是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而已,總之轉性的術法我會幫你和師父求情的,但是在那之前還請做好現在的自己,如何,言師姐?”
這隻是讓她接受我“勸解”的假條件,反正鍋是老道的和我沒關係。
“你好像是第一次用師姐稱呼我。”
“怎麼?”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公主了,那也知道言其實並不是我的姓,畢竟言可不是皇姓。”
作為穿越者,其實我壓根不知道當朝天子姓什麼,不過看她這麼說我還是彆打斷了。
“言信是我的名,全名...若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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