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珍把車開出園區時,天邊剛泛出點魚肚白。副駕駛上的文件袋還在,那行小字像根刺紮在眼裡——“資金來源:京海市立冬建設集團,持股92”。
沒急著發動,而是掏出筆,在紙角寫下三個名字:趙小惠、趙立冬、恒遠貿易。三個人,一條鏈,一出戲。
手機響了,是王大陸。
“丁書記,賣場那邊又來了新投訴錄音,語氣還是那個味兒,連咳嗽的節奏都一樣。”
“發過來。”丁義珍接得乾脆,“另外,把環評退回的日誌、分銷下架記錄、消費者話術、恒遠的資金流水,全給我歸檔,按時間線排好。我要看他們是怎麼一步步‘演’的。”
電話那頭頓了頓:“您這是要動手了?”
“不是動手,是亮牌。”丁義珍點了火,“他們以為躲在暗處放冷箭,其實每一步都踩在明線上。咱們不追,就等他們把弓拉滿,然後——把箭掰斷,扔回去。”
掛了電話,他直奔縣委小會議室。高啟強已經到了,李響也剛從市局趕了過來,周叔的電話是從香江打來的,聲音壓得低:“耀東那邊確認,‘藍鯨谘詢’確實在三個月前接了惠龍的單,報價七位數,服務內容寫著‘品牌輿情優化’,實際操作全是水軍鋪量。”
丁義珍把幾份材料往桌上一攤:“錢,是趙立冬出的;貨,是惠龍掛名的殼公司生產的;嘴,是藍鯨雇人張的。三把刀,一把割渠道,一把割市場,一把割口碑。挺周全。”
高啟強冷笑:“合著咱們的合作合同,就是他們設局的入場券?”
“合同沒毛病。”丁義珍敲了敲桌麵,“可人心有坑。我們講規則,他們玩陰的。現在問題不是他們做了什麼,而是我們怎麼讓所有人看見他們做了什麼。”
李響插話:“可省裡質檢院那邊,昨天我去了,態度模模糊糊,說要‘按程序來’。程序?程序早被他們卡在手裡當遮羞布了。”
“那就彆等他們。”丁義珍轉頭撥通周叔電話,“周叔,動用華人華商銀行的信用額度,以金科產業園名義,向上麵質量認證中心申請加急全項檢測。費用翻倍,今晚必須出報告。樣機我親自送。”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明白。我這就去協調。”
兩小時後,丁義珍拎著三台從不同賣場買回的金科vcd,站在cqc實驗室門口。技術人員當麵拆機,主板、電源、解碼芯片一一過檢。壓力測試開始,72小時滿載運行,主板溫度始終穩定在48c上下。
“同行標準是24小時,我們做到三倍。”技術員指著曲線圖,“這機器要是真燒了,那不是質量問題,是用戶拿它當電爐使。”
丁義珍把整個過程錄了下來,最後問了一句:“如果有人故意燒主板,再拍照造謠,你們能鑒定出來嗎?”
“能。”技術員點頭,“主板燒毀有方向性。正常過載是從核心向外熔,人為縱火是表麵碳化,痕跡不一樣。我們拍了x光,可以比對。”
丁義珍笑了:“好,那就把證據拍清楚。不是我們怕查,是有些人,怕我們被查。”
當天下午,縣委宣傳部突然發布消息:金科vcd將於次日上午十點召開新聞發布會,主題——“真相與質量”。
邀請名單發出去,省台、市台集體沉默。倒是港台幾家媒體和駐京外媒迅速確認到場。
丁義珍沒廢話,直接啟用父親早年在南洋建的華商通訊社渠道,把直播信號推了出去。
發布會現場,大屏亮起。第一段視頻是十幾條消費者投訴錄音的波形對比。
丁義珍指著畫麵:“13條語音,語調、停頓、呼吸頻率,重合度超過92。這不是巧合,是錄音播放。”
第二段是cqc的檢測報告,三台樣機全部通過3c認證,壓力測試視頻全程公開。他隻說了一句:“我們敢讓機器跑72小時,他們敢讓謠言停72秒嗎?”
第三段是資金流向圖。從京海市立冬建設集團,到恒遠貿易,再到境內三家仿品廠,資金閉環清晰。
最後定格在一張企業注冊信息上——恒遠貿易的實際控製人,是趙立冬一個遠房親戚名下工程公司的前財務總監。
全場靜了幾秒,然後嘩然。
有記者問:“丁書記,您這是指控趙市長參與商業打壓?”
丁義珍沒回避:“我隻展示證據鏈。誰出錢,誰操控渠道,誰組織謠言,數據不會說謊。我們不怕競爭,怕的是有人把市場當戰場,拿百姓信任當炮灰。”
發布會結束,他沒走紅毯,直接回了產業園。王大陸在門口等他,手裡拿著最新銷售數據。
“華南區訂單恢複87,經銷商開始補貨。但還有幾家在觀望,怕趙家秋後算賬。”
丁義珍接過文件,回辦公室連夜起草《金科渠道保障承諾書》。寫完最後一行,他按下發送鍵,同時設立“反乾預基金”:凡因堅持銷售金科產品遭打壓的經銷商,產業園提供法律援助與資金補償。
第二天清晨,銷售曲線終於止跌回升。丁義珍站在產業園樓頂,看著生產線重新亮起的指示燈,王大陸走過來遞了杯熱茶。
“風停了。”丁義珍說。
“不是風停了。”王大陸搖頭,“是咱們把風扇拆了。”
丁義珍笑了笑,正要說話,手機震了一下。是林耀東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藍鯨谘詢的賬,是從京海城建集團的海外賬戶走的,付款人簽名——趙立冬親筆。”
他把手機翻過來,扣在水泥台上。晨光斜照,照在台角那杯沒喝完的茶上,水麵上漂著一片茶葉,打著旋,慢慢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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