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安全屋,下午三點。
鬨鐘響起。
熟睡中的許仙睜開了眼,伸手從旁邊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後,許仙從床上坐了起來,意識回歸,看向了躺在身旁的年輕男女。
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一切……
記不太清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許仙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掃了一眼屋內到處丟棄的紙巾和衣服,又看了看桌上幾罐沒喝完的雜牌酒,感覺該請個家政上門了。
“嗯……”
“哼……”
許仙左右的男女似乎感知到了許仙的動作,隱隱約約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許仙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下,踩過地上黏糊糊的嘔吐物後,走到一旁穿上了拖鞋,拿出水桶,給自己身上倒了桶水,清涼了下。
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
就是感覺身體還有點兒虛弱。
拿抹布擦了擦身軀後,許仙給自己套了一層衣服,走到房間的櫃子旁,順手拿出了一些藥粉和茶包,在桌子旁泡了兩杯茶。
“醒醒,把醒酒茶喝了。”許仙端著兩杯茶水走了過去,在兩人的頭上輕敲了兩下。
“呃……許仙?啊,對……我和莉莉……啊,是的,我想起來了……”年輕人率先醒了過來,捂著腦袋坐好之後,接過了茶杯。
放到鼻子輕嗅了兩下後,年輕人想也沒想,直接將那杯茶澆在了臉上。
這茶好像有毒。
所以他用了更直接的方式醒酒。
“為什麼給我們毒藥啊……你是精神又不正常了嗎?我們是自己人好吧?”醒來的莉莉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將茶水倒在了臉上。
“不好意思,習慣了,一覺醒來有兩個陌生人在家裡,總得順手除掉的。”許仙擺了擺手,將茶杯拿了回去,表示不必在意。
他剛想起來這兩位是組織的同僚。
同樣的生肖組織預備成員,自己是「卯兔」的徒弟,他們是「巳蛇」的徒弟。
雖然自己很想殺掉「巳蛇」,但自己和「巳蛇」的徒弟卻沒什麼矛盾,事實上,自己還經常從這兩位手裡購買有關「巳蛇」的情報。
他們算是半個朋友來著。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在組織裡沒幾個朋友了,你這……你不能都殺了啊。”年輕人在床頭摸了摸,反手摸出了一把匕首。
看了兩眼後,年輕人將匕首又塞了回去,似乎對類似的配置感到習以為常。
“哈~,我現在不太想動,我能直接在床上上廁所嗎?反正你這床也不乾淨了。”莉莉打了一個哈欠,似乎不太想自己起床。
“隨你們怎麼樣,雖然我很想和你們敘敘舊,但我現在得去殺「巳蛇」了。”許仙蹲下身子,在床底開始摸索起工具。
昨天,年輕人和莉莉給他帶來了有關「巳蛇」的情報——路人丁就是「巳蛇」,而且對方現在還被困在地下停車場裡,機會難得。
他現在得去地下停車場裡搞點事情,確保路人丁不會活著從那裡出來。
“渣男。”年輕人吐槽。
“渣男。”莉莉評價。
“是你們在大城市受挫之後主動找我尋求安慰的,如果不是你們提供了「巳蛇」的情報,我甚至懶得搭理你們……這哪兒來的屍體?”許仙從床下拉出了一具女人的屍體,推到了一旁。
“哦,那東西是莉莉帶的,沒有找到合適的處理點兒,所以就直接帶過來了。”年輕人翻身下床,確認了一下床下的屍體。
“這家夥開口就說要我的臉皮,我還以為她是想買偽裝麵具的買家呢,結果隻是個普通的剝皮狂魔,閒著無聊就順便乾掉了。”莉莉表現的很隨意,甚至連個起床的動作都沒有。
“我家不是垃圾站。”許仙吐槽了一句,感覺很想和這兩個神經病劃清界限。
咚咚咚——
外麵的房門被敲響。
屋內的三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年輕人和莉莉從床上起身,給自己身上潑了一桶水後,簡單的清洗和清醒了一下,套上了平時的裝束。
而許仙則是走到了門口,仔細的觀察起了外麵那個把房門敲出聲響的家夥。
人類,四階。
身上穿的衣服怪怪的。
“怎麼說?是你的仇家上門了嗎?先說好,雖然昨天我們睡在了一張床上,但如果你被砍死了,我們是不會給你報仇的。”莉莉拿出了一根帶毒的錐刺,握在了手裡,時刻警惕著。
“如果你在外麵偷偷藏了什麼寶貝,請儘快告訴我們,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年輕人同樣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埋伏在了房門另一側。
“你們兩個夠了……麻煩看一眼頻道消息,這家夥應該是懶惰店鋪的店主。”許仙歎了一口氣,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