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沒什麼大問題。
經過他偷偷的實驗，他確認腦海中的過往記憶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心理創傷，即便是他渾身被新鮮的血液覆蓋，也沒有過激反應。
這和餘生想的不太一樣。
餘生還以為他一觸碰到血液就會做噩夢呢，結果用血洗澡都沒什麼大礙。
看來他的內心素質比他想的要強，相信就算是和一些職業殺手比都差不多了。
這是好事。
理智是很重要的東西。
如果不能在這場末日裡保持冷靜的話，連能不不能活下去都兩說，更彆說查清真相了。
“快跑！餘生瘋了！！！”
“作者真帥！！！”
“兄弟！車借我用一下！”
“彆搶我的自行車！”
“完了，我屁股很痛！我被隔空艸了，我一定被餘生隔空艸了！誰停下救救我？！”
“潤滑油要嗎？一顆魂晶，不還價。”
“兄弟，你隻是痔瘡裂了。”
“……”
喧鬨的聲音在那逐漸散去的血霧中，似乎是葉嚎的喊叫聲驚擾了爭鬥的人群。
餘生不知道葉嚎是什麼情況，隻以為對方被血霧乾擾，產生了莫名的幻覺，但對方能引起這麼大的連鎖反應，是餘生沒想到的。
聽著那喧鬨的聲音，餘生隻感覺有些煩躁，畢竟他家被滅門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吵。
變裝手環轉動。
身上的血跡震開，餘生沒去管那些亂喊亂叫的人，蹬著黃金單車，繞開了他們。
餘生在前，路人乙在後。
籠罩整個濟眾市的霧氣目前都是靠普通喪屍來維持的，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很多喪屍恢複了自身的磁場，血霧已經開始消散了。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恢複了雨夜記憶的餘生麵對那稀釋了的灰霧時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像是抗性提高了。
“到了，就是這裡，出於隱私考慮，你先在外麵等一下，我去裡麵把人帶出來。”餘生走到了偶像培養公司門口，示意路人乙稍等。
路人乙點了點頭。
裡麵正在發生的事他很清楚，但出於禮貌，他這半個外人確實不適合在門口等著。
路人乙留在了公司外。
餘生走進了公司。
一路走向道具室，餘生一個喪屍也沒碰上，倒是遇上了不少陷阱，也不知道誰布置的，手法很簡單，餘生沒怎麼費力就全避開了。
很快，餘生停在了道具室外。
那用破木板和破布充當房門的漏風道具室，一看就不是個適合過夜的地方，也不知道以後九泉和含笑回憶起來會不會有幸福感。
當然，那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屋外，一群或熟悉或陌生的家夥正貼著房門和牆壁，偷聽著什麼。
這好像還用上了偷聽工具。
路人甲、申猴、無恨、卯兔、子鼠、路人丁，以及五位餘生沒見過的三男兩女——這五位的打扮很統一，總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
暫且，稱他們為陌生男女。
餘生走近了一點兒。
聽到了他們的低語。
“好厲害，太厲害了，不愧是含笑姐，這，這真的是人能夠弄出來的動靜嗎？”兩位陌生女孩子紅著臉，就連呼吸頻率都有些失控了。
“嗚嗚，含笑大姐終於……她終於成為女人了……終於有人要她了……”三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痛哭，像是被什麼東西感動了。
從談話來看，這五位應該和含笑認識，說不定曾和含笑是同一個地下組織的人。
怪不得覺得眼熟。
估計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含笑的影子，畢竟他們大概率是同一個教學係統教出來的。
“真激烈啊，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吧？竟然還能保持這個頻率的嗎？”偷聽的路人甲捏了捏手裡的香蕉，遞給了旁邊的猴子。
“畢竟是一方金牌技師，一方是四階進化者，而且好像都是恢複專精的。”申猴將手中的香蕉掰好，遞給了旁邊的無恨。
“我想進去看看。”無恨麵無表情的咬了一口香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啪！
卯兔奪走了無恨的香蕉。
“人家會把你打出來的，而且，光看有什麼意思？要不咱們兩個約一下？”卯兔舔了舔手裡的香蕉，似乎對無恨有一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