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收集比餘生想的要難。
或許是因為他最開始打草驚蛇了的緣故,讓路人乙那邊有了心理防備,也或許在路人乙的視角裡,整個世界都是充滿惡意的。
反正。
這邊的路人表現的很不友好。
……
“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附近就你一個人,你不能走,醫藥費你必須墊!”
一個十字路口處,正騎著共享單車調查情報的餘生,被一家人攔了下來——看穿著不像本地人,應該是其他城市來這邊旅遊的。
餘生看了看在地上哀嚎的老太太,又看了看自己停在十多米外的共享單車。
他開始了沉思。
這裡畢竟不是末日,他承認他騎車的速度確實是快了一點,可能還有點兒走神兒,出於交通安全考慮,他確實應該被譴責……
但這訛人就有點兒過分了吧?
先不說自己一個自行車能不能把一個老太太撞出十多米,就算能,那個老太太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那老太太是偷渡過來的喪屍嗎?!
“兩位,咱彆無理取鬨行嗎?那邊兒有監控的,我還趕時間,麻煩讓讓。”餘生試圖推開擋在麵前的夫妻,繼續去搜集情報。
或許是因為路人乙的運算能力比較強,這個夢境的各方麵細節都很完善。
路人乙是了解三大組織的。
那代表,隻要餘生繼續找下去,總能夠找到三大組織在各個城市的分部,到時候,想要查清路人乙如今的相關信息應該不難。
不過餘生得抓緊時間。
要是路人乙潛意識裡發現了不對,收攏了外界的算力,他就查不到了。
“那就等查過監控再說!想走也行,先把錢賠了,醫藥費怎麼也得十幾萬吧?救護車我們已經叫了,你現在打電話叫你家長送錢!”那對夫婦直接用力扯住了餘生的衣服,拉的生疼。
“……我家長來不了。”餘生目光掃過那對夫婦,眼神開始下意識檢索什麼。
那對夫婦也被餘生的眼神嚇了一跳,本來要說出的話語一頓,咽了咽口水。
但隨即,恐懼就消失了。
餘生那單薄的身軀,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有過訓練的樣子——沒有社會經驗、沒有戰鬥力,不懂人情世故,也無力反抗。
這樣的人最適合被他們敲詐勒索。
就算執法隊來了,第一時間想的也肯定是“息事寧人”,不僅不會懲戒他們,說不定還會配合他們一起嚇唬這孩子,達成和解。
經驗給予了他們勇氣。
夫妻二人又重新硬氣了起來。
他們手頭最近的錢正好花完了,好不容易找個冤大頭,乾完這一票又能花好久。
至於地上的那個老太婆……
誰管她是死是活?
死了更好,不用養了;活著也行,送進重症監護室,有更多理由讓這孩子出錢。
“能把錢打過來也行!就算你是一個人在外上學旅遊,家裡總能聯係上的吧?哪怕沒人管你,家裡也總能找到一個喘氣兒的吧?!”男人握住餘生的手腕,憑借中年人的力氣束縛。
刷!
噗呲!
一個鋼筆刺入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先是一愣,接著痛覺反饋,尖叫一聲鬆開了餘生的手,臉色變得蒼白。
嘭!!!
餘生的手肘砸在了男人臉上,男人的鼻梁被瞬間打斷,腦袋這一瞬間宕機。
噗呲!
男人手腕上的鋼筆被餘生重新抽出,反手刺入了旁邊變的呆傻的女人的脖頸。
鮮血和墨水噴湧而出。
女人也同步開始了尖叫。
餘生沒有理會,握住鋼筆的手用力一劃,擴大了傷口,為女人宣判了死刑。
女人在痛苦與恐懼中昏厥。
餘生直接按住了女人的腦袋,朝著旁邊的男人用力一推,噴湧鮮血讓還沒回神的男人尖叫著後退,連身上的痛苦都在那一刻無視了。
撲通一聲。
雙腿發軟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餘生走到路邊,拿起了一塊殘破的地磚,確認了一下重量後,轉身走向了男女。
地磚砸下。
現場安靜了下來。
周圍看戲的群眾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幾十米開外,遠方似乎傳來執法隊的車輛聲響。
“我說,你們很煩誒。”
餘生打磨了一下手裡地磚上的紋路和痕跡,扔到了這npc男女的屍體上。
將身上的血跡簡單擦拭,確認不會滴血後,餘生回到了自己的共享單車旁,無視了地上的那個老太婆,直接離開了這染血的現場。
大概幾分鐘後。
將共享單車扔進河裡的餘生,在一個小巷子裡,見到了三大組織的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