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詹昭月抬腳坐到他對麵的實木椅子上,麵不改色,細細品茶。
“怎麼樣?我托人新買的茶葉。”詹老爺聲音低沉沙啞。
“還不錯。”她頓了頓,“不過我不怎麼愛喝茶。”
詹老爺哼了聲:“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愛喝冰美式。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這茶等老了到年紀你就愛喝了。”
詹昭月不置可否。
想當初這間書房,本來還是詹昭月母親親手布置的,定製的書櫃、桌子、椅子,還有一套價格不菲的茶具。
倆人靜默無言,直到一杯茶終於見底,詹老爺才又開口:“聽說你把容萱送出去了?”
“不行嗎?”她很淡定問。
“你動作倒是快…”他喃喃道,“叫你回來一趟也不容易,黃家的大公子有意聯姻,人家爺爺都親自過來找我了,你意下如何。”
詹昭月冷眼掃過他的腿:“你腿怎麼了?是因為問這些問題然後被打骨折了嗎?”
詹老爺咧嘴笑了,眼尾處布滿歲月皺紋的溝壑,他最寵愛的孩子無疑是詹昭月,也是他最優秀的孩子。
能力出色,雷厲風行,許多行為和性子真的就像年輕時翻版的他。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感慨基因真的是個很強大的東西,從臉上看得見初戀的影子,從性格上看得出他們血濃於水。
其他小輩多是被詹老爺板著的臉和多年形成的強大氣場嚇得戰戰兢兢,麵前話都不敢說重,隻有詹昭月就好像把他們放在同一個平台,有話直說。
詹老爺答非所問,隻有喟歎:“哎呀,就當你也算是變相關心我了。前段時間膝蓋疼得站不起來,做了個小手術,刀子嘴豆腐心啊。”
“你想多了,對你我刀子嘴刀子心,還想給你刀子眼。”詹昭月翻了個白眼,“人彆送我那,你要結婚自己結。”
詹老爺不太樂意:“你要孤獨終老嗎?你身邊那群朋友中間也有不錯的,你也不發展發展。”
“孤獨終老就孤獨終老。”
靜默半響,詹老爺試探性的坐直身子問:“你是在等你那個高中喜歡的男生?”
詹昭月倒茶的手差點一抖,而後她眼皮壓的很平,像是無聲的警告:“彆查我。”
“不是我查的,是其他人告訴我的。”詹老爺說,“那男生什麼家境?現在在哪家公司當老板?”
“我公司的實習生。”
“……”詹老爺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實習生?還在你手下工作?這男的靠你吃飯?”
詹昭月平靜的陳述事實:“怎麼也算是給公司出一份力,我沒有白養他。”
白養的是另一個。
其實她內心已經很平靜了,她竟奇異的冒出一個念頭,沒必要和赫柏初結婚。
可不以結婚為目的,她又不願意放下一段執著的感情。還有晏麟初,她更不想放手。
她眼裡浮現出一層茫然,像極了外麵飄下的雪,薄涼的寒意,眼中是詹老爺的模樣,依稀中又想起幼時詹老爺和母親在一起還年輕的模樣。
她怎麼……真印證了詹老爺口中那句“基因是抹不掉的,是會繼承的”嗎?她真的也是個多情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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