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詹昭月就把他毫不留情的推開,讓他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垂眸看他。
“這是渴了的意思。懂不懂!”詹昭月此時像極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雙手抱胸,眼神迷糊不清但實在是頂著高傲的模樣。
晏麟初失笑,在他眼裡,詹昭月這幅樣子可是第一次見,多新奇,像個小女孩一樣耍脾氣。
他一下子心都軟了,被這樣居高臨下的看去也心甘情願的起身下樓給她找水。
當他端著一杯溫水給她,詹昭月隻伸手碰了玻璃杯子,就眉頭一緊:“這水都還沒我泡澡水涼,我肚子熱死了,換冷的。”
晏麟初一動不動,十分耐心:“你生理期沒幾天了,等你第一天又該痛了。”
“不理,先解決當下問題。”她舔了舔乾澀的唇。
晏麟初沉默的定定看她好幾秒,直到詹昭月被盯的後背一涼,手心一動,朝他潑了點水,泄氣似的說:“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他胸口到大腿一部分都被水打濕,衣服布料緊貼住皮膚,胸口線條起伏明顯。
“水不喝了?”他問。
“不喝了,我出去喝。”
詹昭月裹好浴袍出來,晏麟初寸步不離在門口守候,見她步行平穩,大概是藥效降了很多下去,腦子也沒有那麼混沌了。
她掃了眼晏麟初半邊濕透的衣服,咽下口水:“去洗個澡吧,抽屜下麵還有一套新浴衣。”
晏麟初挑眉,眼底閃過詫異,不過隨即道:“你這裡沒有我換洗的內衣…”
之前來都是住那麼一晚,這裡有容萱的臥室都沒有他的臥室。
不然,他掛空擋?這也不好吧。
詹昭月:“叫人送一次性內衣褲來好了,就穿這麼個晚上。”
隨後他被推進浴室,關門前詹昭月還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門真正關上後,詹昭月一個起身,朝二樓走去。
晏麟初不讓她喝冷的,她偏喝,主要是胸口悶熱的不舒服,不是說用物理辦法嗎,喝冰的也算吧。
她拉開自家冰箱門,發現裡麵裝的幾乎都是一些飲料,純冰水沒有備,因為平時她不常喝。
所以詹昭月抽了一瓶綠色易拉罐的飲料,認出來這好像是低度數的酒精飲料,應該沒事吧。
晏麟初在浴室翻出一套新的浴袍,很可惜雖然是均碼,但穿上去之後隻是堪堪遮住膝蓋上一點,上身如果拉緊浴衣帶也會緊的喘不過氣。
他把浴缸的水放掉,打開花灑,沒有調一點熱水,比詹昭月洗的水還要冷許多,可他麵不改色的站著任由水流衝洗全身。
他眸子隨意的轉動,看見臟衣籃裡的衣物……原來今天穿的是這麼性感輕薄的黑色…
浴室裡除了水流的聲音,還多了一道讓人麵紅耳赤的喘息喟歎,直到門鎖傳來響動,那道門被推開,聲音才戛然而止。
晏麟初眼尾帶著妖冶的紅,耳朵仿佛要滴血,驚慌失措的側過身去,拳頭握緊,扯下旁邊自己換下的上衣,然後綁在腰上圍了一圈。
“昭月,你怎麼進來了。”他聲音已經啞的不像平時。
詹昭月看上去無辜又單純:“你的內衣褲送到了,不給你送進來你洗完澡怎麼穿。”
“……”謝謝。
晏麟初深吸一口氣:“那先放到旁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