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一段時間詹昭月極大減少了私下的信息聯絡,那些打探消息的一概不回。
自從詹老爺一氣之下病倒在醫院,全家上下除了詹昭月和容萱都圍在床邊關心。當然,這份關心大多沒什麼真心。
詹老爺嫌吵哄走了一群人,目光疲倦,停留在那緊閉的門上許久。
“老爺,大小姐今日繁忙……”管家適時解釋。
“得了。”詹老爺有氣無力,不耐煩的打斷,“也是勞煩你每天扯一個借口來應付我。”
他都心知肚明,他有時候也會心涼,怨恨她的冷血無情。他自知是自己的錯,多年來不是絞儘腦汁在彌補她,可她那顆心就好像石頭一樣硬。
如今他都病倒在床,她也不願來看他一眼。
詹老爺囁喏幾聲,管家湊耳過去,聽到他說:“喊律師吧,遺囑也該立了。”
管家心驚,不再猶豫的去聯係人。
這年過半百的老人,終歸是要撐不過這次打擊嗎?
……
管家每日都會把詹老爺的身體狀況發一份給詹昭月,剛開始還會詢問詹昭月今日來不來探望,到後麵就不再提這句話了。
但今早,管家把詹老爺要立遺囑的事情也告訴詹昭月,大有這是最後的底線的意思。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晏麟初下巴搭在詹昭月肩上,同她一起看消息。
詹昭月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絲毫不遮掩屏幕。
詹昭月黑眸沉沉,語氣平淡冷靜:“我不關心,我對詹家的東西沒有任何想法。更何況,他一直以來,不就是想讓我當詹家的血包。”
詹家未來的生死存亡,與她何乾?自從家庭變故後,那就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她爸爸說是好聽,她是家裡的頂梁柱,可實際呢?隻是怕詹家衰弱,自己那幾位姨太太後半生不好過吧。
再後麵,那間病房依然沒有等到該來的人,管家心越發的沉,他看著詹老爺灰白的臉無聲的歎息。
……
兩家見麵的時間逼近,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就要到見麵的前一天。
詹老爺身體勉強調養好,不過還是乏力的需要依靠輪椅行動。
詹家一行人當晚飛到附近的酒店休息,姨太太們心情尚好,聚在玻璃露台聊天。
“昭月不聲不響的和那窮小子訂婚,明天還會不會來赴宴?”三姨太略有擔憂。
二姨太慢條斯理的抿茶,勾著小拇指低笑:“說白了我們何必擔憂,反正最後兩家難堪,成為眾矢之的可不是詹家。”
不僅是詹家是有私心願意和晏家交好,還有許多企業也想借著這次兩方重歸於好尋覓合適的合作對象蹭上一筆新發展經濟。
若是這次事情告吹,影響力可是不小的,而她們隻會把所有問題推在詹昭月身上。
“我還以為老爺還沒消氣,不願意來呢。”三姨太說。
“晏家麵子還是得給的,我猜可不是為了那白眼狼。”二姨太說話已經肆無忌憚。
因為遺囑已立,詹老爺對詹昭月失望透頂,沒有她們想象中把大部分留給詹昭月,反而讓每家最大的孩子分了許多東西。
還有詹家的管理權,竟聽聞有意給小火爆辣椒詹雪。
連詹家的管理權都不打算給詹昭月啊,老爺真是…真是終於發現他其他的孩子其實也不差多少詹昭月吧!
二姨太仰頭望月,唇角上揚:“我倒是很期待,她會作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