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哈哈大笑,一側身:“請!”
至於杜遷,早有人安排,先行護送他去診治。
至於王倫則領著林衝、宋萬、朱貴等人,先行回到山寨。
等眾人分左右坐定,左邊四把交椅,分彆是宋萬、朱貴,至於右邊則是林衝、楊誌二人。
眾人閒談一陣,外麵嘍囉殺雞宰羊,沒一會安排好筵席,眾人紛紛落座。
杜遷並無大礙,隻是傷了皮肉,便一同安坐,隻是這幾日不能再吃酒。
他倒沒什麼怨氣,本來就是刀槍比試,誰厲害誰有本事,江湖人可麼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楊誌端起酒水,向杜遷告罪一番,算是打開局麵。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倫主動介紹道:“我這林衝兄弟,乃是東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槍棒無雙,今日與楊製使打的難分難解,楊製使實在是好本事!”
楊誌早就聽過林衝名頭,不想在這裡相見,忍不住道:“林教頭的大名,我楊誌早有耳聞,聽說林教頭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實在羨煞旁人,隻是林教頭不再東京城,為何流落至此?”
林衝悶下一口酒水,苦笑道:“高太尉的兒子高衙內調戲我家娘子,後麵處處刁難、暗害我,讓我刺配滄州,我在那裡屢遭陷害,差點丟了性命,後麵一番艱難,方才來到梁山中,如今得王倫哥哥不棄,收留我這可憐人!
若無梁山庇護,隻怕我林衝要做一個孤魂野鬼,不知前路何方啊!”
楊誌一陣唏噓,頓時想到自個也是前途不知在何方,當即痛飲一杯,感慨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與林教頭都是可憐人啊!
我們都是想要儘忠之輩,可是前路坎坷,總是有諸多艱辛,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看到未來?”
林衝輕歎一聲,勸說道:“楊製使,如今高俅蒙蔽官家,一手遮天,橫行霸道,況且楊製使乃是戴罪之身,縱然得到寬恕,此番入京,隻怕很難恢複原職,那高俅把控京師軍權,豈能容忍你?”
王倫心中一樂,這林衝倒是變聰明,知道自己不好開口,先投石問路。
不過,以楊誌的性子,定然不會留在山中,他還有遠大的理想,以及恢複家族先輩的誌向。
很多事情,需要的是時機,招攬楊誌最好的機會,還不是現在。
不過,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王倫的態度,有時候給楊誌提前埋設一顆希望而赤誠的種子,在合適的機緣之下,一定會發芽萌生。
“楊製使,林衝兄弟所言非虛,不如暫歇我梁山寨子,我們大秤分金銀,大碗吃酒肉,一起闖蕩江湖,不知楊製使願意否?”王倫明知故問道。
林衝見王倫發話,頓時多出數分勇氣,當即道:“楊製使,我家王倫哥哥,治理一方梁山,井井有條,兵馬七八百人,日子好不快活,不如楊製使留在我梁山中吧!
往後我們招兵買馬,在山東這一塊地界,也算是逍遙快活。”
楊誌心中一熱,拱手道:“小弟何德何能,得王倫頭領、林教頭看中,實在是我東京城還有一個親眷,當初我犯事之後,牽連到此人,一直不曾見麵向他酬謝,若是我今日停留在此,便是辜負那人!
說一句告罪的話,不是小弟看不上梁山,而是我楊家曆代為朝廷效命,若知道我這不孝子落草,我怕死後無顏見他們啊?
楊某尚且年輕,還想為這個國家,為官家抵禦遼人,建功立業,也是我輩的誌向。
如果有一日,我楊某真的不是這塊料,還請王頭領乞憐收留小人。”
林衝頓時露出失望之色,剛要說話,卻讓王倫用腳輕輕一踩,林衝會意,頓時閉口不言。
“楊製使是有宏圖大誌之人,此事不可強求。
不過,楊製使既然來我山寨,不如再次遊玩一陣子。
另外我早就聽聞,楊製使兵馬熟練,我這山中嘍囉,還需要操練,正好這些日子,林教頭與楊製使,幫我整訓操練一支精兵如何?”王倫鄭重說道。
反正這個快遞員不想留在山中,不如讓他免費訓練兵馬,這生意還是非常劃算的,能留幾天就是幾天。
而且不用擔心,此人收買人心,簡直一舉兩得。
楊誌嘴裡泛苦,可是見到杜遷一副萎靡不振模樣,隻好咬著牙道:“那十五日,如何?若是王頭領不同意,便是那些金銀不要,我也要空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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