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斬釘截鐵的話,聲音不大,可是話一出,在場將領紛紛振臂高呼:
“將軍神威,武運昌隆!”
“將軍神威,武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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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倫環視一圈,眼神犀利,高聲道:“軍紀需嚴,賞罰要分明,戰爭存亡之刻,敢言退者,殺無赦!”
“我等遵命!”
“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王倫又道:“命戶科朱貴籌備軍糧、輜重諸事,著杜遷、歐鵬籌整頓三莊軍,命晁蓋負責兵科器械、兵種調運。
諸統領,從今往後,務必謹記!
以將軍府軍令行事,任何不得將軍府之令,都是不正之令!”
一道道命令下達,梁山這座龐大的戰爭機器,在濃冬的蟄伏與積蓄之後,再次露出鋒利獠牙,彰顯出不同的威勢。
等征戰前的動員結束,各部統領,一個個躍躍欲試,都渴望在戰爭中立下功勳,尤其是水軍,早已饑渴難耐。
至於王倫、晁蓋、吳用、林衝、花榮、戴宗等六科及各軍統領彙聚將軍府,秘議迎戰及擴張之事。
山中暗流湧動,諸多將領,都感覺這一次大戰,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至於哪些不一樣?
有些聰明人,敏銳的感覺到了,而有些人卻感覺不太明顯。
畢竟在去年乃至前年,梁山更多的都是防禦,而現在更多的則是以戰止戰,甚至反撲報複。
這樣的梁山,明顯讓人感到有些不熟悉,甚至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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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靠水的位置,有一排排柳樹,柳葉早已發芽,翠綠的葉子,瞧上一眼,很是好看。
春日的氣溫,恢複也很快,便是柳樹的嫩芽,也是一天一個樣,稍微不注意,便掛出長長的絲條。
絲條隨風搖擺,彆有一番景致。
晁蓋的住所,此刻院子中,聚攏不少將領。
桌子上擺放著酒水,晁蓋受王倫委托,為雷橫接風洗塵。
今時不同往日,一方麵山中統領增多,而且軍務繁忙,不可能全部在一起吃喝團聚了。
另一方麵,戰爭靠近,也不可能大肆慶祝。
下午不等日落,晁蓋家中便有幾個親兵和兩三個廚娘,在後廚忙活不停。
院子的大石桌上,此刻碼放很多肉菜,還有酒水之類,晁蓋做東,便是將當初的老兄弟,都喊在一起。
阮氏三雄、劉唐、公孫勝、吳用,隻是白勝不在,再加上插翅虎雷橫。
眾人閒聊,晁蓋拉著雷橫坐定主位,然後叫大夥圍著桌子坐好。
雷橫有些拘謹,好在大家都是過去熟人,心情還是有些激動。
吳用問道:“雷都頭,老娘親身子可好一些?”
雷橫立馬道:“我上山之後,見到母親,她才放心了下來,一直感念王倫哥哥,以及諸位哥哥的恩情。”
吳用點點頭,又道:“雷都頭也是吃了苦頭,往後熟悉熟悉,自然就好了。”
晁蓋道:“雷橫兄弟,來來來,我們吃酒,一邊吃一邊說。”
“好!”雷橫剛要起身斟酒,這才發現自己酒杯已被拿走。
他扭頭一看,劉唐笑眯眯道:“雷都頭,就讓小人給你倒酒吧。”
雷橫當初與劉唐也算有些小過節,當然後麵解開了,現在見他給自己倒酒,雷橫趕忙起身,感慨道:“豈能讓兄弟倒酒。”
晁蓋哈哈一笑:“你莫要管他,他現在是山中專用倒酒的,光是這倒酒的名堂,很是厲害!
便是大夥都給他取了不少名號。”
“喔?還有這等本事?”雷橫不以為然,想著倒酒能有多大名堂。
一旁阮小二笑嘻嘻道:“有人喚劉唐哥哥是倒酒仙人,也有人叫他倒酒狂魔,還有人說他是倒酒大統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