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把話說完,哈哈大笑,這群蠻橫的武夫,登時調轉兵馬,馬蹄轟鳴聲中,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火光映照之下的曠野,陰影重重,在這些精兵悍將的狂笑聲,好似射鬼神,竟然給官軍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呼延灼臉色陰沉,不發一言。
一旁有將領道:“指揮使大人,這群梁山賊太囂張了!請容許我帶五百精兵,過去將他們一網打儘!”
呼延灼翻了一個白眼:“剛才本將說的話,都是放屁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使這種陰招,也不是我呼延灼的風格!
晁蓋他們堂而皇之的宣戰,我們作為天兵,自然也要正大光明的擊敗他們!
諸位放心,一切都在本將的預測當中!
除非.......”
韓滔接話道:“除非什麼?”
“除非王倫那人,乃是全能全知,還知道我們的底蘊。”呼延灼嗤笑一聲,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不過,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他我會讓梁山兵馬在連環馬下,損失慘重!”
眾將都是大喜,紛紛露出歡喜之色。
呼延灼轉而又道:“自信是好事,可是不能自大!
諸位剛才也看到了,梁山兵馬,絕不是普通山賊簡單,他們甲胄齊全,馬匹健壯,令行禁止,武將悍勇,都是一群善戰之兵!
真正的強者,不要小覷自身,也不要輕視你的敵人!”
眾將紛紛稱是,韓滔拱手道:“晁蓋此人,言談犀利,反應敏銳,似跟傳說中的莽夫,大有不同。”
“人都是會變的,也會成長的。韓滔,能夠做到大統領的位置,怎麼會是庸碌之才呢?”呼延灼正聲說道。
“那明日,便由本將試試他們的成色!”韓滔一臉興奮說道。
呼延灼斬釘截鐵道:“第一戰事關重要,關係到我軍的信心!
儘可能拿下首勝,讓梁山震顫才是第一要務!”
彭玘忽而擔憂道:“梁山兵馬,會不會故意試探我們?嘴上說著明日交戰,卻要半夜偷襲營寨呢?”
呼延灼眉頭一挑:“這也是有可能的,那就先鋒營地做好防備,防止偷襲。”
呼延灼又連續下達多個命令,眾將不敢怠慢,不斷忙碌,事到如今,大戰在即,一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
梁山營寨,中軍大帳。
王倫已與晁蓋等人會麵過,將消息收到之後,按照預定的計策,各有安排。
這一切忙碌之後,王倫並沒有褪去盔甲。
偌大的營帳中,門外是徐猛子、劉唐、石秀鎮守護衛,屋內門口,還站著一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一丈青扈三娘,他雙腰彆著日月雙刀,腰間掛著一個特殊的囊袋,袋子口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鮮紅之色。
正是扈三娘的獨門兵器紅棉套索,她今日英姿勃發,換裝上梁山的製式鎧甲,猶如一尊女武神,守護在門口。
王倫一個人坐在正位,感覺有些彆扭:“我都說了,不需要你一個人在營帳中守護的!”
扈三娘道:“卑職是奉吳閣主、戴院長吩咐,特來保衛將軍安全!”
“你明天還要打仗,今晚不要一直守著,一會就回去休息。”王倫沒好氣地說道。
這吳用、戴宗兩個故意的吧?
真想把他們的腿打斷,怎麼開始喜歡做狗腿子才做的事情呢?
“那卑職值上半夜,下半夜換防!”扈三娘斷然說道。
王倫沒轍,他也懶得再說,索性將寶劍取出,開始擦拭。
擦拭一番之後,寶劍歸鞘,王倫順勢抬頭,望著前方。
扈三娘側著身子守護,不得不說,作為一名武將,在在軍營之中,此女又是一個儘忠職守之人,分更分得清楚場合。
自從進入營寨後,愣是沒有露出半分小女兒姿態。
不苟言笑,嚴肅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