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是真的驚呆了,他知道王倫哥哥的魅力,可是像今日這樣,三言兩句,讓一個誓死不降的好漢,轉眼俯首貼耳,誓死要追隨王倫哥哥,完完全全心甘情願。
這樣的場景,簡直跟夢幻一樣,說出來,隻怕旁人都不信。
唯有吳用神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好像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當然,若是仔細看的話,吳用眼神的深處,在崇拜之餘,目光忍不住投在王倫哥哥的胸口位置。
吳用突然感覺頭皮癢癢的,莫名也想過去靠一靠。
這個念頭閃過,吳用也嚇了一跳,趕忙收斂心神。
高明!
實在是高明啊!
今晚一定要好好記下來,這招攬一名絕對忠誠的武將,原來還可以這麼做!
吳用心服口服,忍不住起身道:“恭喜王倫哥哥,今日得一員大將,實在是梁山之運!”
阮小七也回過神來,趕忙捧哏道:“韓滔兄弟,往後咱們也是自家兄弟了!
今日受過的委屈,來日我們梁山幫你出!”
王倫站起身,一把扶起韓滔,大喜道:“韓滔兄弟為一州團練使,便是委屈!
從今往後,王某有韓滔兄弟助力,何愁大事不成?”
韓滔激動的麵孔漲紅:“此番呼延灼、彭玘,小弟願為前鋒,將他們捆縛,送到哥哥麵前,算作小弟投名狀!”
王倫大笑一聲,心情大好。
不過,他還是伸出手道:“賢弟舟車勞頓,受了不少驚嚇,今日隻管好生歇息。
等到明日,再戰不遲。”
韓滔這才作罷,他想了想,還是道:“兄長在上,小弟有件事,不吐不快,若是藏在心中,乃是如鯁在喉。”
王倫心中了然,臉上卻裝作不知:“賢弟隻管說來,隻要我能做到的,定會為你辦的妥當。”
韓滔將離開營寨,回到官軍軍陣,被呼延灼拒之門外的事情,當著眾人麵,一口氣說來。
到了最後,韓滔沉聲問道:“敢問兄長,當真與呼延灼將軍說了這番話嗎?”
這話一出,吳用、阮小七兩人對視一眼,吳用甚至給了一個眼神。
阮小七心領神會,生怕韓滔暴怒而起,下意識往前了兩步,眼神犀利,隨時防備著。
當然,到了水寨之中,韓滔衣換衣服的時候,早就沒有凶器之類,唯有用的,也是拳腳本領了。
王倫不慌不忙道;“賢弟,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韓滔認真說道:“請兄長莫要怪,呼延灼、彭玘都說,乃是戰場上,聽到王倫哥哥親口說的!”
“說的什麼?你可以再重複一遍。”王倫不緊不慢說道,順勢接過吳用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胸口的鼻涕和眼淚。
韓滔有些尷尬的抽了抽鼻子,硬著頭皮道:“呼延灼說乃哥哥親口所言。
說小弟已投梁山軍陣,往後乃是我梁山大將!”
王倫點點頭道:“這話沒毛病啊,你現在不就是我梁山大將嗎?”
韓滔:“........”
娘的,韓滔呼吸一窒,這把自己整回來了啊?
韓滔臉頰一紅,組織語言道:“小弟想知道,當初兄長是否向呼延灼說了這話?”
屋子中,瞬間陷入一陣沉默。
氣氛都變得有些微妙。
唯有王倫神色如常,他含笑道:“賢弟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當然是真話,此事乃是小弟心中一結,當然想弄明白。”
“我的確說過這話。”王倫脫口而出,毫不隱瞞。
“什麼?”
韓滔不可置信站起身,眼中滿是震驚道:“兄長為何要欺辱我名譽?豈不是逼我上山?”
王倫又道:“我說過這話,卻不是這個意思。”
韓滔一愣,智慧的小眼睛,閃爍著光芒:“兄長是什麼意思?”
“那一日,我與呼延將軍說,韓滔以後投效我軍陣,往後乃是我梁山大將。”
韓滔:“.......”
一旁吳用眼睛一亮,就差手舞足蹈,拍案叫好了。
“啊?不是‘已’,而是‘以後’啊?”韓滔腦子都要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