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甲兵一圍,周遭圍觀路人,紛紛望過來。
領頭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神色威嚴,俯瞰王倫一行人。
徐猛子、劉唐對視一眼,同時低下頭,不與領頭武將對視,兩人默契的上前一步,將王護持在左右,以防萬一。
與此同時,兩人大拇指微動,隻怕這群官兵稍有異動,這兩個人就會暴起殺人。
畢竟,距離他們不遠的屬例外,還有親衛隊一百多人,真的快速機動起來,完全來得及。
王倫神色平靜,不慌不忙道:“這位將軍,為何攔我等去路?”
下一刻,湯隆直接從人群中走出,興奮道:“表哥,你怎麼來這了?”
一聲表哥,讓王倫眉眼一跳,他定眼一看,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猜測。
隻見這漢子身高七尺,蜂腰猿背,身形壯碩,一看就是時常操練武藝之人。
再看此人相貌,還真是一表人才,皮膚白皙,三牙細黑髭髯,瞧著最多三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為巔峰的年紀。
最關鍵此人一看就是這群騎兵的頭領,身後的官兵,儼然以此人為尊。
若是細細看,這將領一看就有金貴之氣,相貌也是非同凡響。
此刻穿著柳葉細鎧,頭戴黑色的包頭巾,耳畔插著一朵鮮花,右手靠著一杆金絲長槍,英武之中,還有一種富貴華麗,顯得與尋常武將,大有不同。
若是細看,馬鞍邊還掛著弓箭與箭壺,顯然此人弓馬嫻熟,不僅是使槍的好手,還是個擅射的。
王倫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若是不錯,眼前這俊秀男子,大概率是金槍手徐寧了。
他沒有哄騙此人上山,徐寧卻主動上山門來,合該與我梁山有緣。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徐寧同學,他是招攬定了。
“表弟,果然是你!”中年漢子一臉激動說道,將長槍在鞍前一架,翻身下馬,一把拉住湯隆的手,激動說道,“剛才一路過來,我遠遠看著,覺得是你,隻是不太確定,隻好上前仔細看!
今日能夠在這裡偶遇,實在是老天有眼,我聽說舅舅病逝歸天,當初本應該前去奔喪。
實在這官家左右值守,實在難以脫身,另一方麵路途遙遠,無法前去吊唁。
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兄弟的事情,
今日你我兩人相逢,實在是舅舅在天之靈庇佑,讓我們兄弟再見一麵!
兄弟啊,你這是從哪裡來?
又是要去哪裡?”
湯隆神色一黯,麵有複雜之色,歎息一聲道:“哥哥,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清楚。
自從父親病逝以後,原本的事情,也讓旁人頂替,小可本領不行,延安府那邊痕跡不下去,隻能一路流浪,好在偶遇這位大官人。
大官人見我有一手鍛造打鐵的本事,方才收留我,我這是隨大官人去他的莊子。”
中年武將一聽這話,頓時望向王倫道:“多謝大官人,敢問大官人高姓大名!
前方有座酒店,小弟徐寧,東京城禁軍金槍班教師,負責教授禁軍槍法。”
王倫心中大喜,趕忙拱手道:“小可梁天,一介鄉野讀書人,略有薄田,時常需要一些農具之類,正好與湯隆有緣,方才招攬,此事都是小事。
徐將軍貴人名門,豈敢與將軍同坐。”
這徐寧不僅是金槍班的教師,還是皇帝的侍衛親軍教頭,毫不誇張的說,這樣的人物,社會地位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