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和雙管獵槍是現在這年頭威力最大的硬家夥了。
有了這些,他打獵的成功率更高!
和梁正國商量好了時辰,陸向榮端著熱水和幾盒藥就回了病房。
結果才剛到門口,就聽見一道尖酸的聲音。
“俺的老天爺嘞,住個院吃這麼些肉也不怕撐死啊?”
“哼,節儉最光榮,現在可不興浪費那一套。”
“大妹子,我看你這乾瘦的身形也吃不了幾口,不如分給我跟我兒子,不然也是浪費了。”
字裡行間充斥著貪婪,還隱約聽見咽口水聲。
隔壁病床的那對母子就差哈喇子流滿地了。
陸母是個好性子,素來不與人交惡,對誰都和眉善目。
陳霞卻是個精明能乾的,擰著眉頭說道:“嬸子,現在這年頭,肉比糧食可金貴多了,你這開口就朝陌生人要肉,我家該你的啊?”
對麵那婦女一噎。
她兒子先不樂意了,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女人咋配吃肉,我剛才可瞧得清清楚楚,你兒子怕是投機倒把來的吧。”
“還借口是國營飯店的肉,我呸!”
“要是現在不把肉拿出來,我就去稽查大隊告你們!”
黢黑臉上橫肉抖動,一顆黑色大痣綴在嘴角,人醜心更臟。
仗著有點塊頭,壓根不把陸母婆媳倆放在眼裡。
他得意的雙手叉腰,伸手就要去拿放在床頭的那兩個鋁皮飯盒。
聞著味都快饞死他了!
這裡頭放的滿滿當當都是肉,連個菜葉也看不見。
反觀他們,吃窩頭吃的嘴都歪了。
砰!
病房的門瞬間被人從外麵推開。
撞在牆上回彈,巨響聲嚇的男人瞬間縮回了手。
陸向榮一臉冷笑的走了進來,“這熊肉是老子上山打回來的,正好獵槍冒著黑煙還愁沒地兒擦,我看是有人想試試我準頭。”
母子倆渾然沒了方才的囂張勁。
尷尬地笑了兩聲,一改方才嘴臉,“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小夥子,你可彆往心裡去。”
男人對上陸向榮冷厲的漆黑眸子,更是怯懦心虛地避開視線。
唰的一聲拉上簾子去裡邊坐著了。
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小聲說著什麼。
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陸向榮見得多了。
“娘,二嫂說明天也過來看你。”
“你們安心在醫院住著,我又續了幾天的住院費。”
隨後不放心地又囑咐幾句,這才離開。
趕著牛板車回去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們這地界,冬天白日時辰短。
他嗬著白色哈氣,搓了搓握著牛韁繩的手。
家裡人多,過冬的衣裳卻沒幾件。
裡頭棉花都是夏天洗洗接著用,早就不保暖了,風一打就透。
煤油燈和蠟燭也不夠。
現在有錢人家都用手電筒。
要是再不囤些物資,等到雪大天寒,冰凍封山,那日子才是真難熬。
趕在供銷社關門的最後一秒,陸向榮擠了進去。
“大姐,給我拿三個手電筒,再要20斤棉花!”
“這些紅糖票也全都換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