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
蘇妙儀來市局簽合同,簽了合同,還有了工位。
不過沒有案子的時候,不用一直在這兒。
蘇妙儀對自己的待遇非常滿意。
在工位上一直坐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她去了陸知深的畫像室。
準備回家的時候,順兩包零食。
陸知深正在削鉛筆。
蘇妙儀坐在沙發上拿了個餅乾吃:“不下班嗎?”
“削完這根筆就回去。”
蘇妙儀點點頭,看著他的頭發擋著眼睛,她都想拿個卡子把頭發全都給卡上:“你怎麼不剪頭發?”
“你有什麼推薦的理發師嗎?”陸知深問道。
“沒有。”蘇妙儀道,“上次去剪頭發,給我剪得老難看了,再去不去他家了。”
陸知深抬眸看了她一眼:“你這個發型就剪的很好。”
“這是我自己剪的。”蘇妙儀道。
陸知深停了削鉛筆的動作,看著她。
“怎麼了?”蘇妙儀又開了一個吸吸凍。
準備一會兒拿走一包小餅乾,再拿一個吸吸凍。
“你幫我剪剪頭發吧。”陸知深忽然道。
“啊?”蘇妙儀看著他。
陸知深看了看她手裡的吸吸凍:“你吃我小餅乾了,就不能拒絕了。”
“我這不是小餅乾。”蘇妙儀一邊說著,企圖毀滅小餅乾的包裝。
陸知深道:“我看見了。”
蘇妙儀:“............”
陸知深起身去了書架那邊。
蘇妙儀看著他找出來了一把剪刀,一把梳子,又走了回來。
“真讓我剪啊?”蘇妙儀問道。
“按照你的發型剪就好。”陸知深把剪刀和梳子給她。
去搬了個板凳,就坐下了。
蘇妙儀看著他圓圓的腦袋:“正月不能剪頭。”
“我沒舅舅。”陸知深道。
蘇妙儀:“...........”
她這個頭發,網上搜的,滿頭的頭發紮在了一起,然後一剪子下去就完事了。
蘇妙儀又找了一個理由:“這是你辦公室。”
“這是我畫室。”陸知深道,“還有,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蘇妙儀站起身,給了他一個小皮筋。
“乾什麼?”陸知深問道。
“頭發全紮起來,紮到發際線這裡。”蘇妙儀道。
陸知深抬頭看著她,開始懷疑她的技術。
這個時候,兩人又忽然調換了角色。
陸知深不想剪了。
蘇妙儀開始推銷自己的技術:“我的頭發就是這樣剪的,而且非常快,一分鐘搞定。”
陸知深看著她。
“信我。”蘇妙儀道。
陸知深開始紮頭發。
蘇妙儀倚在桌子旁看著他。
“乾什麼呢你們倆?”莊言崢從外邊進來。
陸知深看了他一眼:“拜把子。”
蘇妙儀笑了一下。陸知深這動作是挺像拜把子的。
莊言崢看向了她手裡的剪刀:“呦,今天的身份是托尼老師。”
“不恭喜,非常不幸運地告訴你,你是今天的第二位客人,剪發三千塊。”蘇妙儀在手裡轉著剪刀。
莊言崢道:“敲詐罪。知深你自己剪吧,這個我帶審訊室去了。”
“等給我剪完再決定要不要給她定罪。”陸知深淡淡道。
“等我剪完,你就會覺得我是這世界上的一道光。”蘇妙儀道,“掌管發型的光。”
莊言崢笑了一聲。
陸知深問道:“過來有事嗎?”
“沒有。”莊言崢道,“車去修了,早上司機送過來的,一會兒你開車順路把我送回去。”
避免有窩在裡邊的頭發,陸知深把頭發用梳子全都梳到了前邊,把頭發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