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姓名蔣雲,女,年齡二十五歲,嶽城人,家中獨女,現為x平台一名娛樂主播,社會關係比較簡單,獨居,錦榮小區的房子是租的。已經通知了父母,在來的路上。”
“死者生前有手腕,腳腕捆綁傷,手背抵抗傷,腹部捅刺傷,肝破裂。死因為失血性休克,另外肝破裂也可以致命。根據屍體征象分析,死亡時間為十四個小時左右。我們是下午一點半到的現場,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門鎖沒有被撬動破壞的痕跡,初步判斷熟人作案或者是凶手偽裝了快遞員外賣員之類的。”
“在現場,發現了三種腳印。死者,報案人,還有一個成年男人的腳印。四十三碼,左腳有些跛。在現場停留時間很久。沒有發現可疑指紋。也沒有在現場找到死者的手機。”
聽到左腳有些跛。
莊言崢抬頭看向技偵的人:“監控呢?”
“死者住處2001門口安有監控,但是一周前就已經壞了,什麼都沒有拍到。電梯裡的監控還在排查。目前沒有看到可疑人員。消防通道還有單元樓門口的監控都沒有使用。二十樓也隻有死者一個住戶,其它房都是空的。”
偵破難度瞬間就上升了。
莊言崢又想起來蘇妙儀說的凶手和死者金錢上的往來:“蔣雲的直播賬號查一下,重點查一下禮物打賞。”
“好。”
“蘇妙儀的藥檢出結果了嗎?”莊言崢問道。
“出了,是陰性。不過她今天的診斷單上醫生的初步診斷是精神分裂症。”
“看著像是精神不太正常的。”莊言崢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帶她去審訊室。”
“莊隊。”齊風剛剛從醫院那邊回來,他把平板拿給莊言崢,“第六醫院東門十一點五十八到十二點零二的監控,確實拍到了蘇妙儀和一個男人。”
莊言崢從錦榮小區出來的時候,就讓齊風去了醫院調監控。
他接過平板看了一下,男人左腳確實有些跛,身高體重也都符合。
“男人名叫王朗,京海人,三十六歲,醫院住院部的安保。人已經帶回來了。”齊風道。
醫院住院部今天正好是王朗值班,齊風就把人帶回來了。
“我們拿出警官證的時候,他試圖逃跑。”齊風道。
莊言崢看了看平板上的資料:“先去看看這個王朗。”
“好。”
...
審訊室。
蘇妙儀一直拎著的衣擺進來之後被迫放下了。
她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
不僅是因為衣服下擺挨著肉了,還因為...她坐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很久沒有人理過她了!
頭暈惡心無力的症狀已經消失不見了。
並沒有其餘的不適,隻是坐太久了,腰很僵。
蘇妙儀盯著某一個點發呆。
這裡邊沒有時間,也沒有光亮變化。
但她似乎能判斷出來,應該是下午六點多了.....
就是這樣,最近她的腦袋裡總是出現一些她沒有接觸過的知識。
比如她現在對時間的感知力。
又比如她走在路上看見了一個腳印,會分析出這個人的體重,身高,走路姿勢。
還比如...她出去吃飯會觀察飯店客人的微表情。
再比如...她今天通過屍僵判斷死亡時間。
這麼想著,蘇妙儀笑了一下。
她長這麼大,屍僵是什麼都不清楚,她......
十分有一百二十萬分的不對勁。
終於,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蘇妙儀看著莊言崢進來。
嚴肅銳利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
莊言崢坐下,看了看她的信息。
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她的資料早就被調了出來。
蘇妙儀,二十五歲,京海本地人,京海師範大學畢業,職業:網文作者。
父親紀盛,母親蔡青蓮。
家中長女,弟弟叫紀嘉寶。
對於她為什麼姓蘇不姓紀,莊言崢並沒有奇怪。
紀家在京海並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紀家當年的事情,他也有耳聞。
“昨天晚上十一點半,你在哪兒?”莊言崢看著她。
昨晚十一點半?
死亡時間嗎?
蘇妙儀推算了一下這個時間點,和她腦袋裡判斷出來的死亡時間相符合,然後她才回道:“在家。”
“有誰能證明嗎?”莊言崢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