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的女人這時跑了出來，滿手的血：“血，全是血！”
莊言崢和蘇妙儀馬上進了裡屋。
看見一個女生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
“打120。”莊言崢道。
蘇妙儀摸了下自己的手機，還在外邊地上。
莊言崢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蘇妙儀立刻走進房間蹲在了女生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沒有一點溫度。
“醒醒，醒醒，能聽見我說話嗎？”蘇妙儀握著她的手，“可以聽見我說話嗎？”
女生閉著眼睛，睫毛很輕地顫了兩下，手慢慢攥住了她的手指。
“不要睡，已經打了急救電話，馬上就會有人來，堅持一下，不要睡。”蘇妙儀把一旁床上的被子拉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女生流了太多的血，他們也不敢亂動，擔心引起更大的出血。
莊言崢掛了電話，齊風他們也都過來了。
莊言崢剛要進房間看一下女生的狀況，男人忽然上前攔住了他：“警察同誌，我女兒前段時間剛剛和她男朋友分手。分手之後才知道懷了孩子...你看這，這...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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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這苦命的女兒啊。”女人忽然坐在地上哭嚎。
莊言崢轉身看向她。
齊風和另一個警察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她扶到了另一邊的椅子
莊言崢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生和蘇妙儀，又看向男人問道：“叫什麼？”
“馮明。”男人道。
莊言崢看向拍著大腿哭嚎的女人。
馮明道：“她是我妻子，趙芹。”
“屋裡的女生是你女兒？”莊言崢問道。
“是。這孩子是和她媽改嫁過來的。”馮明道，“雖然不是我的親女兒，可是我是當親女兒養的。她那個男朋友，他，他乾了這種事情，又和我女兒分手，他簡直不是個東西。這以後讓我女兒怎麼活啊！”
他說著，捂上了臉。
趙芹的哭聲則是更大了。
莊言崢看著他們。
馮明抹了把臉：“警察同誌，關乎我女兒的名聲，這，這能不能...讓我們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你看這外邊都是看熱鬨的。”
外邊不少說話的聲音，不過警察及時攔住了他們，他們都沒有靠近。
莊言崢四處看了一下。
他們沒有證據，什麼都沒有。
他進來之後還沒有和蘇妙儀交換過信息。
莊言崢在外屋繞了一圈。
馮明跟著他：“警察同誌，一定是有誤會，我們這就做點小買賣，賣點東西，怎麼會聚眾賭博呢。”
莊言崢看了他一眼，猜到了是蘇妙儀和他這樣說的：“有沒有也不是聽你一麵之詞的。既然沒有，你往房間拽人乾什麼？”
“真的沒有，我們哪裡敢啊。”馮明一拍大腿，“哎呀！那都是誤會！我以為是哪裡來的騙子，想把她拽進來，然後報警，為社會除害的。”
莊言崢看了他一眼，又去後邊煙酒小賣鋪看了看。
蘇妙儀蹲在女生身邊，一直和女生說著話，擔心她會睡過去。
“我們來救你了，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睡，千萬不要睡，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妙儀慢慢摸著她的胳膊。
忽然，女生握著她的手指鬆開了一些。
蘇妙儀心裡一緊：“醒醒！醒醒！不能睡！不能睡！救護車來了！堅持住！你......”
女生完全沒有了反應，眼睛緊緊地閉著，呼吸幾乎也沒有了。
蘇妙儀喊她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很快，馮明和趙芹都衝進了房間裡。
趙芹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女生身邊，便開始大聲哭嚎：“我命苦的女兒啊——”
馮明看了看這個情形，猛地推開蘇妙儀，像是腿軟一樣跪在了地上。
莊言崢及時俯身扶住了蘇妙儀，握著她的手腕，拉著她起身。
“丫頭，丫頭，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讓我們怎麼辦啊。”馮明一邊喊著，一邊往後看了莊言崢他們一眼。
見莊言崢看著蘇妙儀，視線沒有在他們這邊。
他的手從被子下邊伸了進去，放在了女生的肚子上，用身體擋住了被子下邊的手。
“丫頭，你醒醒，醒醒。”
他嘴上喊著，心裡卻在盤算著。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丫頭一旦被救護車拉走，一旦醒過來，肯定會向警方說出一切。
所以她不能醒......
隻要她不醒，警方就沒有證據。
馮明的手有些發抖，但還是用力壓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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