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要往蘇妙儀麵前衝。
警察按住他。
蘇妙儀走到他麵前,把手機上陸知深畫好的畫像給他看。
趙海在看見畫像的瞬間,全身便卸了力。
陸知深不愧是莊言崢跑八趟江城也要帶來京海的人。
他太厲害了。
隻要你能描述出來,他就能很快地畫出來。
而且雖然隻是簡單的筆畫,但是完全能從畫像中看出神韻,而且還原度很高。
趙海緊緊地盯著畫像。
身體止不住地在顫抖。
蘇妙儀問道:“我冤枉你了嗎?栽贓你了嗎?陷害你了嗎?!”
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趙海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臉上的肌肉都在抖。
蘇妙儀把手機收了起來,攥住了他的衣領,猛地拽了他一下,讓他看向自己:“她早就找上你了,這一年多以來,你的每一次不安,每一次害怕,都是她在找你!你覺得你為什麼會在今天來這裡?為什麼就在今天遇到了警察?這就是你的報應!”
趙海看著蘇妙儀銳利冰冷的眼神,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劃過他的骨縫,讓他全身徹骨的疼痛。
蘇妙儀鬆開他。
趙海猛地跪在了地上,忽然大喊了起來:“啊!啊!啊!我不是故意殺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喊得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一眼。
趙海又喊:“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大晚上穿著短裙在外邊晃悠,都露出安全褲了,是她,是她勾引我,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喝多了!我沒有意識!我喝懵了。”
聽著他的話,蘇妙儀擰眉嘖了一聲,上前一步就想抬手打他。
但是手還沒有抬起來,她想起了莊言崢的話。
不能打人。
所以她又把手放下了。
“人家穿著短裙怎麼了?穿什麼是人家的自由?怎麼?彆人出門就非得裹著棉襖嗎?”蘇妙儀越說越氣。
“人家短裙裡邊還穿了安全褲。你們男人夏天光膀子穿大短褲在大街上晃悠的時候,是不是也得去告你們啊?”
無人說話。
隻有楚星柔在邊上默默點頭。
“就知道給自己找借口,說什麼喝酒了?那你喝酒了,怎麼不進警局打人?意識不清醒怎麼會害怕?”蘇妙儀道,“怎麼殺了人還知道拋屍,還知道毀滅痕跡?”
趙海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殺人償命,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蘇妙儀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對於這種惡人,說什麼他都聽不明白的,隻有這句他靈魂深處最害怕的話才能震懾他。
趙海直接癱軟在地,發不出聲音了。
...
白骨案移交到了分局。
交接好之後,晏丞和蘇妙儀他們回了市局。
到市局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多了。
正巧,莊言崢他們從外邊回來,幾人一起進了市局。
“你這邊進展怎麼樣?”蘇妙儀很自然地走到了莊言崢身邊。
晏丞看著他們倆的背影。
太自然了,連步伐都是一致的。
這一幕...就像是這麼多年以來,什麼都沒有變過。
有一種一年前的那場行動中沒有人犧牲的錯覺。
莊言崢蹙眉:“人跑了。”
蘇妙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