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崢他們三個人都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先聽見的是蔣淩傑家人的哭聲。
“莊隊。”在醫院監控蔣淩傑的兩位警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莊言崢問道。
“醫生說化驗結果顯示，是氰化物中毒。”
“零點十五分左右的時候，我們聽見了護士站的呼叫鈴響了。護士平平穩穩地進了病房，匆匆忙忙跑出來叫了值班大夫。”
“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人就沒了。”
“我們一直都在病房門口守著，確定除了護士沒有人進去過。”
“按呼叫鈴之前，有護士進出嗎？”莊言崢問道。
“不到零點的時候，護士來查房了。就是值班護士，她還在。”
莊言崢去找醫生了解情況。
蘇妙儀跟著他。
醫生給出的結果是。
口服氰化物致死。
氰化物毒性極強，口服後，兩到三分鐘就可以致死。
那說明蔣淩傑在按呼叫鈴之前吃過什麼東西。
總不能是服毒自殺。
對於氰化物的控製非常嚴格。
那是什麼原因會讓他在淩晨還吃了東西。
莊言崢從醫生辦公室離開，又去病房的時候。
蔣淩傑的母親正在拽著警察的衣服，朝著他們喊。
莊言崢馬上走了過去，拉開了被拽著的警察擋在了他麵前：“市刑偵支隊長莊言崢，有事和我說。”
“莊言崢！”女人攥住了他的衣服，“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麼罪！他女朋友死了！他很傷心！他進了醫院！你們不是在醫院安排了警察嗎！怎麼會讓他中毒死了！你們乾什麼吃的！”
“請您冷靜一下。”莊言崢胳膊上挨了她一下，他也沒有說什麼。
他能理解家屬心情。
“你們就隻會監視他，就不保護他嗎！”女人大喊著，“你們乾什麼吃的！要你們有什麼用！還我兒子的命！還我兒子的命！”
女人的家屬把她拉開了。
女人大哭。
蘇妙儀走到了莊言崢身邊，抬眸看著他。
莊言崢帶著她往邊上走了走道：“讓陸知深先送你回去吧。”
“我.......”蘇妙儀隻說了一句話就呆愣在了原地。
莊言崢看著她忽然呆愣發直的眼神。
他稍稍眯了下眼睛。
一天過去了，他都有點忘了她能看見東西了。
陸知深聽著她隻說了一個字就不說話了，歪著頭看向她：“怎麼了？”
莊言崢往邊上拉了他一下：“彆打擾她。”
陸知深反應了過來：“她這是......”
莊言崢點了下頭。
陸知深看著她，原來是會這樣。
他有些好奇，伸長了脖子想湊近觀察一下。
剛伸出去一點，蘇妙儀忽然一個激靈。
陸知深被嚇得也一個激靈，下意識抓住了莊言崢的胳膊。
莊言崢非常嫌棄地蹙眉，甩開了他的手。
陸知深看著蘇妙儀：“醒了？”
“看見什麼了？”莊言崢問道。
“護士，護士有問題。”蘇妙儀往護士站走。
莊言崢和陸知深都跟上。
“我應該是通過蔣淩傑的視角看見了一個護士來給他送藥。”蘇妙儀看不見他的臉，但是看見了他手腕上的住院手環，上邊寫著他的名字，“三粒膠囊。護士囑咐他，那個藥要在晚飯後六小時吃。當時房間裡有西斜的陽光，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還看見了一段。”蘇妙儀這次看見的畫麵很短，而且是兩段跳脫的畫麵，“房間很黑，隻有床頭櫃一盞台燈。蔣淩傑吃了藥，很快就感覺都了喉嚨灼燒，呼吸困難。他馬上按了呼叫鈴，然後就倒在了床上。”
一邊說著話，他們就到了護士站。
和值班護士要了所有的護士信息。
蘇妙儀看見了護士的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