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十二月,天氣就更加冷了。
蘇妙儀還是每天堅持去俱樂部練習。
也準備著在開新書。
生活倒是充實。
程爵十二月中下旬要統考,統考結束之後就是校考。
他一直都在集訓,隻是偶爾和他們打個電話。
蘇妙儀早早做了準備,確認了一遍程爵想去哪些學校,然後早早預定了學校附近的酒店。
她最近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隻是偶爾會做噩夢,但醒來又會忘了。
莊言崢那邊也沒有什麼棘手的案子。
就是聽說有一起很嚴重的詐騙案,他們還去外地抓了人。
一切都是這麼的平常,舒心。
一個午後,蘇妙儀正在俱樂部,剛剛休息了一下,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接通之後,她聽見了蔡青蓮的聲音。
可能是怕她掛斷,一接通,蔡青蓮便迅速說了一句:“你叔叔嬸嬸在這裡,你也過來吧。”
蘇妙儀忽然站了起來,冷聲問道:“在哪兒?”
“你急什麼,好像是我們會對他們做什麼一樣,都是親戚,聚一下怎麼了?”蔡青蓮道,“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到了你那兒好像是我犯了什麼罪一樣。他們養了你,我感謝......”
“在哪兒?”蘇妙儀穿上羽絨服,打斷了她的話。
“京海國際會所。”蔡青蓮道。
蘇妙儀直接掛了電話,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裹著羽絨服就直接走了。
邊走邊給葛玉和程勇打了電話,兩人的手機都沒有打通。
打車到了京海國際會所。
蘇妙儀被攔在了門口,她根本就進不去。
隻能給蔡青蓮打電話。
她剛打開手機,身後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蘇妙儀?”
蘇妙儀回頭看見了沈宴舟:“沈先生?”
“怎麼在這兒?”沈宴舟看了看她的頭發。
這麼冷的天,她前額的頭發竟然有點濕,像是出汗了。
“我...”蘇妙儀問道,“你能帶我進去嗎?”
沈宴舟點頭,帶著她進了會所:“是有什麼事情嗎?需要幫忙嗎?”
蘇妙儀輕輕歎息了一聲,看了他一眼道:“俗話說家醜不能外揚。”
“所以呢?”沈宴舟看著她。
“偏要往外揚。”蘇妙儀被氣的不行,“紀家現在是不是要完了?”
沈宴舟點點頭:“情況是不太好。”
他說完,忽然又道:“紀盛不會是想嫁女兒吧?”
蘇妙儀嗬嗬兩聲:“你人真好,說話這麼委婉。這哪裡是嫁女兒,分明就是在賣女兒。”
沈宴舟垂眸沒有說話。
托生在紀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從小到大沒有沾過紀家一點光,長大了還得給紀家鋪路。
“所以你過來打他們嗎?”沈宴舟問道,“自己打嗎?這種事情應該多叫幾個人。”
蘇妙儀又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沈先生是走武行路線的。”
沈宴舟笑了一下。
蘇妙儀跟著他大步往裡走著。
這個會所實在是太大了。
往裡走就得走這麼一大會兒。
“我叔叔嬸嬸被他們騙過來了。”蘇妙儀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倆肯定是被騙過來的,“紀家的不要臉程度可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得多。我過來看看。”
“你知道在哪兒嗎?”沈宴舟問了一句。
蘇妙儀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沈宴舟也停了下來。
蘇妙儀歎息了一聲,給蔡青蓮的這個電話,還得打。
“我幫你問一下。”沈宴舟道。
“可以嗎?”蘇妙儀問道,“這是客人的隱私,會所會向外透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