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局。
蘇妙儀又一次坐在了審訊室裡。
而且坐在審訊室裡之前,被剪掉了一撮頭發,拿去毒檢了。
蘇妙儀就知道,這個案子涉及到了毒p。
“姓名。”
“蘇妙儀。”她看著抓自己過來的警察。
被抓之後,上警車之前,她也獲取到了一些信息。
抓她的兩個人。
一個是江城市局的刑偵支隊長:康廷。
另外一個是副支隊:宋宇承。
“年齡。”康廷問道。
“二十五。”蘇妙儀回答著,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一邊回答著問題,一邊在腦袋裡思考著。
在京海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進審訊室,隻是在錦榮小區單元樓的消防通道裡,就和莊言崢說了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麵。
可是如果當時是麵前的這個警察呢?
她不會說。
現在想想,她當時除了想驗證自己是真的病了還是真的看到了凶手之外,她似乎一開始就對莊言崢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她覺得她說了,莊言崢會信她。
但是對於現在麵前的人,她沒有這種信任。
甚至,因為她對江城這個地方感覺到不舒服,對麵前的人,心裡感覺也是不舒服的。
“哪裡人?”康廷又問。
“京海人。”蘇妙儀回答。
“來江城乾什麼?”
“陪弟弟藝考。”蘇妙儀如實回答,“來警局的路上,我也說了,我們今天早上的高鐵票回京海。”
她坐在警車上的時候,手機就關機了。
昨天下午在外邊逛到了晚上,手機沒有充電,七個多小時又到了江城的城外樹林,就撐到她看了個時間,便關機了。
從樹林到警局開車就開了一個多小時。
她走了一晚上。
上了車之後,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腳疼,腿疼。
但是她被當做的嫌疑人,警察並沒有同意她聯係程爵,擔心她向外傳遞消息。
不過因為程爵沒有成年,又是在外地,警局已經派人直接去了酒店找程爵。
“陪你弟弟來藝考,今天的早上的高鐵票,又為什麼去了城外的樹林裡?”康廷問。
“我...有精神方麵的疾病,也會夜裡夢遊。”蘇妙儀道,“這個京海市局那邊可以證明。我夜裡夢遊差點跳過河,警局那邊都是有記錄的。”
“京海市局閒的沒事做,夢遊跳河這樣的事情他們也處理。”康廷說了一句質疑又夾著刺的話。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蘇妙儀很是不高興。
“從酒店夢遊到城外樹林又順便從土裡扒出一條鏈子。”康廷又道,“你是真的夢遊,還是去趁著沒人拿回你的東西?”
“京海市局的每個人都儘職儘責。偶爾有案子的時候,他們連家都不回。”蘇妙儀道。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康廷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過他獲取了一條信息,她很熟悉京海市局。
蘇妙儀又接著道:“即便大家一晚上不睡,連軸轉二十四小時,四十八小時,也不會出現在埋屍地點錯過玉牌項鏈這麼大物證的情況。”
康廷眯了下眼睛。
蘇妙儀和他對視著。
“你怎麼知道那裡是埋屍地點?”康廷迅速捕捉她話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