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崢說是要去吃飯。
但是蘇妙儀看著外邊,越來越偏僻,越來越偏僻。
她沒忍住問道:“你是警察,不是人販子,是吧?”
莊言崢看了她一眼,把車在路邊停下:“下車。”
下車之後,蘇妙儀跟著他往巷子裡走,轉了倆彎,走出巷子,前邊是一個麻辣燙的店鋪。
店鋪的門麵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裡邊很乾淨,也很清淨,反正這個時間點除了他們倆沒有彆人了。
店裡的老板看見莊言崢之後,迎了出來:“莊隊,好久沒有來了。”
“最近太忙了。”莊言崢往裡走。
老板見他帶了人,又看向了蘇妙儀。
在看見她之後,老板愣了一下,然後道:“這位姑娘有幾年沒來了,我還以為你工作原因調走了。”
蘇妙儀看著老板,又看向了莊言崢。
莊言崢也轉身看向她,但並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蘇妙儀也沒有說,隻是笑了一下。
“快進來,快進來。”老板招呼著。
莊言崢拿了個裝菜的籃子給她。
蘇妙儀接過:“我吃過飯了。”
“那給我。”莊言崢道。
“我就不能再吃點嗎?”蘇妙儀看著他,“又不是隻有這一個籃子。”
莊言崢哼笑了一聲,又拿了一個籃子:“我上學的時候這家店就在,那時候經常和沈宴舟過來。”
“我以為少爺的飲食,每一餐都有營養師搭配呢。”蘇妙儀道。
莊言崢嘖了一聲:“偏見。”
蘇妙儀笑了笑:“那個‘七位數也算是錢’的那句話,真是你說的嗎?”
莊言崢看向她。
蘇妙儀忽略他嚴厲的神情,滿臉的好奇。
莊言崢輕輕歎息了一聲:“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莽撞的時候。”
蘇妙儀笑了起來。
“小點聲。”莊言崢蹙眉。
蘇妙儀把自己的笑切換成了靜音,繼續笑。
“不過七位數確實不算錢。”莊言崢道。
蘇妙儀笑容消失。
轉移到了莊言崢臉上。
過了一會兒,蘇妙儀把話題又拉了回來:“那這家店已經很多年了。畢竟...你都這麼大歲數了。”
莊言崢咬牙。
蘇妙儀趕緊往邊上挪了半步:“不能毆打群眾。”
莊言崢慢慢吐出了一口氣。
蘇妙儀又問道:“不止你和沈宴舟過來吧?還有.......”
她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剛剛老板把我認成她了?”蘇妙儀看著莊言崢。
莊言崢也看著她。
從她的眼睛裡,看不見半點對這裡的熟悉。
可是......
“我和她這麼像嗎?”蘇妙儀問道。
莊言崢移開視線,頓了頓道:“老板也沒有見過她幾次,這麼多年了,認錯了也正常。”
蘇妙儀點點頭,沒再說話。
吃過飯,莊言崢和蘇妙儀離開。
上了車,蘇妙儀剛係好安全帶,莊言崢的電話就打了出去。
等著對方接通之後,他直接一句:“未央宮的房子空著嗎?供暖正常嗎?最近有人打掃嗎?”
沈宴舟聽著他的話,問了一句:“怎麼?你家炸了?你爸終於受不了你,要把你趕出家門了。”
“誰惹你了,吃炮仗了一樣。”莊言崢道。
沈宴舟深吸了一口氣:“有人看上未央宮的房子了,我正準備賣呢。你住彆處。”
“不行,彆處的安保不好,彆賣了。”
“你還需要安保嗎?保護鄰居不被你嚇到嗎?”沈宴舟道,“都要簽合同了,怎麼不賣,做生意,誠信最重要。”
“不是兩個房子嗎?都賣嗎?”
“是。”
“你突然賣什麼房子?”
“房子年年空著,都要空壞了......”沈宴舟道,“不是,你爸真不要你了?”
莊言崢也深吸了一口氣:“給蘇妙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