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天的雪終於停了。
整個城市都在進行鏟雪。
蘇妙儀在市局一直都沒有回去。
路很滑，叫車來來回回也不方便。
案子沒有偵破，她想著萬一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所以就沒有走。
齊風那邊帶回來了消息。
被抓的小偷中有人見過臉上有紋身的人。
但是那人總是戴著帽子口罩，遮擋著紋身，所以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隻知道大家都喊他“二青”，不知道大名叫什麼。
經常在天橋那一帶活動。
所以雪停了之後，天橋成了重點監控的位置。
雪停了，那邊的雪清理了。
大家又開始出來擺攤賣春聯福字了。
擔心打草驚蛇，沒有大肆地走訪，而是私下問了幾個人。
問的幾個人都見過臉上有紋身的人。
因為差不多一個多月之前，有個臉上有紋身的人在這附近被打了。
當時還是一個老爺子勸架幫他解的圍。
問的這幾個人都記得很清楚，老爺子賣糖葫蘆，八十多歲的樣子，帶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孫女。
基本可以確定是衛洪和衛嵐。
不過他們都不認識那個臉上有紋身的人。
商討之下，決定在天橋附近蹲點。
這邊幾乎都是賣春聯年貨的。
隻有三家賣吃的。
第一天，蘇妙儀跟著齊風還有莊言崢在攤子上吃了餛飩。
很難吃。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吃到了胡蘿卜餡的餛飩。
吃完之後，齊風問她為什麼眼睛紅了。
蘇妙儀說傷心胡蘿卜死了。
之後他們就換了班。
第二天，蘇妙儀和晏丞還有另外一個警察吃了彩色小水餃。
蘇妙儀又踩雷了。
綠色的餃子是芹菜汁的，紅色的是西紅柿的，橘色的是胡蘿卜汁的。
全是她不吃的。
蘇妙儀都想去當仙女喝露水去了。
然後就又換了班。
第三天，臘月二十九，眼看就年三十了。
案子還是沒有偵破。
到點換班。
蘇妙儀和莊言崢楚星柔在攤子上吃麵。
她一點一點往外邊撿香菜。
這就是忘了提前說的後果。
蘇妙儀此生避雷這三家攤子。
莊言崢吃完了，看著她挑香菜。
說給她換一碗，她還不換，就這麼乾挑。
“要是有挑菜比賽，你絕對第一。”莊言崢道。
“那你組織一個，就設立那種第一名給實現財富自由的獎項。”蘇妙儀道。
“硬搶錢啊。”莊言崢道。
蘇妙儀笑了一下，一抬眼，看見了路對麵遠處走過來了一個人。
裹著羽絨服。
走路很快。
戴著口罩帽子。
臉完全沒有露出來。
更彆說有沒有什麼紋身了。
但是那個體型，還有氣質，和蘇妙儀畫麵裡看見的都能對的上。
蘇妙儀拿著筷子，在那人的眼睛掃視過來的時候，她垂眸挑著碗裡的香菜道：“十一點方向。”
楚星柔本來在低著頭吃麵，聽見她的話，她一下把麵條咬斷了，但是沒敢動，又挑起了一筷子麵條。
莊言崢倒是很談定，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翹著二郎腿坐著。
“看不見臉，看不見紋身，但很像。”蘇妙儀道，“馬上到你的視線範圍。”
她和莊言崢麵對麵坐著。
楚星柔抬頭，正好看見路的對麵有人非常快地走了過去。
莊言崢也很快就看見了。
他站起來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往居民樓那邊去了，你們來直接從這個巷口進去，繞後。”
蘇妙儀和楚星柔馬上起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