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京海。”
曹宏道。
“什麼時候？”莊言崢問道。
曹宏想了想道：“蘇妙儀離開京海的當天。”
“具體時間。”莊言崢問。
“六月二十九號吧，三十號是我生日，所以記得很清楚。”曹宏道。
“在京海乾了什麼？”莊言崢問道。
“去翻了蘇妙儀的住處。”曹宏道，“翻了又複原了，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那個時候，她還住在那個叫什麼...錦榮小區。”
“我去翻過不止一次，都沒有找到什麼。”曹宏道，“這次來...我發現她搬家了，想著再去翻一翻，萬一翻到了，也是除去了一個危險。”
“你怎麼知道她搬家了？”莊言崢問道，“薑君瑞和你說的？”
“你怎麼知道？”曹宏問道。
審訊室外邊的康廷聽見提到了薑君瑞，他神色一緊，人都往前走了一步。
曹宏道：“薑總在江城的時候，讓我幫忙給蘇妙儀寄過東西。寄到望舒新苑，名字是蘇妙儀。知道小區了，再找她住在哪裡不是很容易。”
康廷看向蘇妙儀。
蘇妙儀臉色不是很好，頓了幾秒看向他道：“確實給我寄過東西，我沒有簽收，原路退回了。”
康廷沒說什麼。
蘇妙儀又看向了審訊室。
“反正怎麼都沒有翻到就算了。”曹宏道。
莊言崢稍稍眯了下眼睛：“沒有翻到就算了？你不怕她拿著視頻報警嗎？”
“但是她沒有報警不是嗎？”曹宏道。
“你殺莫小小不就是擔心她報警嗎？”莊言崢的眼底爬上了紅血絲。
“是。”曹宏道，“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是隨便殺人的，手上沾的血越多，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是我們查到了蘇妙儀，但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蘇妙儀，也不能確定莫小小的話是真是假，可能本就沒有備份。而且也沒有從她手裡找到什麼，這種情況下殺了她，萬一被警方盯上呢？得不償失不是嗎？”
莊言崢剛要開口說什麼。
曹宏又忽然說了一句：“蘇妙儀不是好好的嗎？我坐在這裡還是她給我弄進來的。你要是不信我，你去問她不就好了。怎麼？你們的人你還不相信嗎？”
莊言崢沉默。
審訊室外的蘇妙儀，手緊緊攥著。
不對。
按照曹宏說的。
她在六月二十九號回了京海。
當天他們就來了。
把她的住處裡裡外外翻過來一遍，肯定需要時間。
她剛從江城回來，又被嚇到了。
回了京海，回了錦榮小區，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應該不會出去太長時間。
大概率也不會出去吃飯，會點外賣。
那麼他們哪裡來的那麼久的時間翻東西。
之後還又翻了幾次，就算那個時候，她腦袋裡還沒有多出那些東西，還看不出被翻過的痕跡。
可是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翻找的次數，時間。
還有就是。
殺了莫小小，他們就急匆匆地來了京海。
那種情況下。
在她還沒有得知莫小小被害，在她還沒有報警的情況下。
殺了她，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這簡直就是留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可是...她確實還活著。
七月份她是有記憶的。
她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蘇妙儀忽然捂住了自己的頭。
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的疼。
“怎麼了？”康廷走到她身邊。
蘇妙儀想回答他，但是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來了。
她一點一點彎下腰。
康廷扶住了她的胳膊：“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