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完徐川,莊言崢又去審了崔弦。
崔弦依舊說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是莊言崢告訴她,徐川已經什麼都說了,也把她供了出來。
崔弦還是說不知道。
甚至在外邊的人還想著要把崔弦保出去。
崔弦的那個神色語氣,似乎是覺得他們在騙她,在套她的話。
直到莊言崢和她說徐川不是他們抓來的,是禁毒大隊那邊抓的,崔弦才開始慌了。
雖然徐川對崔弦的感情不怎麼樣,但能看得出來,崔弦很在意徐川。
非常在意。
甚至在聽說徐川的毒檢是陽性之後,她就把自己做的一切都說了。
她承認了是她出的主意把屍體埋在彆墅裡邊。
後來彆墅建成,她很害怕,所以才把彆墅賣了。
她以為她耗時耗力耗財建的那麼大的彆墅不會有人拆了重新蓋,誰知道......
...
從審訊室出來,莊言崢直接去了局長的辦公室。
他不用回家繼承家產了。
蘇妙儀坐回了自己的工位,寫著自己沒有寫完的報告。
腦袋裡想著的卻是崔弦。
徐川都不敢在親戚朋友麵前提起崔弦。
甚至在親戚朋友麵前保持著愛妻愛女的人設,一直在找妻女,等著妻女回來。
可就是這樣,崔弦還是把她自己的資源人脈都介紹給了他。
甚至在他殺了人的情況下,給他出了主意。
在一起這麼多年,連個正經的名分都沒有。
為了這個一個男人,值嗎?
可是值與不值,也隻有崔弦自己心裡知道。
但是...蘇妙儀還是在心裡問候了徐川的十八代祖宗。
...
三天後,周六。
蘇妙儀去京海一中看程爵。
馬上就要高考了。
住宿生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除了回家周,其餘的周末都要在學校上自習。
蘇妙儀給他拿了些換季的衣服,帶了午飯,問了問學習的情況。
如果他覺得跟不上,就再請老師一對一輔導一段時間。
和他待了一個中午,蘇妙儀從學校出來,站在路邊等著叫的車。
正等著,莊言崢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接了電話。
莊言崢道:“有時間嗎?”
“嗯,你說。”
“沈宴舟給你留了車是吧?開車......”
蘇妙儀打斷了他的話:“我沒在未央宮,在京海一中門口,來看我弟弟了。”
莊言崢沉默了一下:“那你在那邊等一下,我正好路過,接上你,有個案子。”
“好。”
掛了電話,蘇妙儀把叫的車取消了,就在路邊的樹下等著。
等了十分鐘左右,她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朝著她跑了過來,速度非常快。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秒...一條德牧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德牧應該是往她剛剛站著的地方撲了一下。
因為她後退,它正好撲空了。
而撲空之後,德牧又再次看向她,尾巴搖著。
蘇妙儀能感覺到它沒有惡意,甚至覺得它有些親近。
一人一狗對視了一會兒,蘇妙儀慢慢抬起手,晃了晃:“嗨?”
德牧又往她身前走了走。
蘇妙儀沒有動。
德牧歪頭看著她,左邊歪一下,右邊歪一下,然後突然前腿起來抬起前腿,抱了下她的腿,又放開。
蘇妙儀摸了摸它的頭,德牧的尾巴搖得更快了一些,還圍著她蹦躂了兩下。
蘇妙儀俯身伸手,德牧把左爪放在了她手裡。
她握著晃了晃。
感覺德牧似乎是很開心。
“六六,六六!”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德牧歪頭看了一下。
蘇妙儀也偏頭看了看。
一個女人小跑著過來了,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六六。”
“六六?你叫六六?”蘇妙儀看著德牧。
德牧又搖了搖尾巴。
女人小跑到了跟前,叉著腰,大喘著氣。
蘇妙儀放開了德牧的爪子。
德牧卻又走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腿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