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馨源廣場。
動工挖圓台,又去了警車,法醫,警察。
很難不引起周圍的注意。
這種事情,想要一點風聲不透出去,很難。
畢竟從施工隊,到周圍的居民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這邊的人流量也比較大。
如果做不到一點風聲不透露,那還不如就光明正大一些。
不然偷偷摸摸的,反而會引起各種猜疑。
沈宴舟和沈鈞連夜商量了公關的對策,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天一亮就讓人開始破開了圓台。
沈宴舟和沈鈞都親自到場了。
莊言崢,晏丞和蘇妙儀,也到了現場。
按照蘇妙儀昨天晚上徒手扒的位置,把圓台打碎,挖開,然後又往下挖了一米多。
挖到了衣服之後,就更加小心地挖了挖周圍的土,然後就交給了晏丞他們。
莊言崢按照正常流程問了一下沈宴舟和沈鈞。
等問完之後,沈鈞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遠處蘇妙儀的身上。
莊言崢一邊問著,他就往那邊看了好幾次。
蘇妙儀戴著口罩,手套,一直和晏丞站在一起,觀察著他們往下挖。
“言崢,那個戴口罩的女生,也是你們刑警隊的?”沈鈞問了一句。
莊言崢扭頭看了過去。
“爸,人家在工作。”沈宴舟道。
“我問問怎麼了?”沈鈞偏頭不耐煩地看著自己兒子。
“我們請的顧問。”莊言崢回答了一句。
沈鈞點點頭,看了看蘇妙儀,看了看莊言崢,最後又看了看自己兒子。
他沒再說什麼。
莊言崢道:“沈叔,我先過去看看。”
沈鈞又點了點頭。
莊言崢走向蘇妙儀他們。
沈鈞又看著蘇妙儀的那個方向。
蘇妙儀站在挖出來的坑邊緣,拿好工具,手一撐地就先跳了下去。
看不見蘇妙儀了,沈鈞轉身看向了自己兒子:“那女生叫什麼?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沈宴舟問道。
“我是你老子,我不光知道你認識,我現在還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沈鈞看著他。
“爸,我都這麼大了,有點秘密,有點事情不是正常的嗎?”沈宴舟道。
沈鈞冷哼了一聲:“她叫什麼?”
“蘇妙儀。”沈宴舟道。
“蘇妙儀?”沈鈞想了想道,“怎麼這麼熟悉?紀盛家的?那個出生就不要的女兒?”
沈宴舟點點頭。
沈鈞蹙眉,頓了頓道:“一點也不像紀盛和蔡青蓮。”
沈宴舟沒有說話。
事情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他還沒有打算和家裡說。
畢竟這麼離奇的事情,最後通向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他不敢保證。
他不想給家裡人造成二次傷害。
“沒有養在身邊,不像倒是也正常。”沈鈞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紀家,真是造孽啊。”
另一邊。
蘇妙儀和晏丞,莊言崢,齊風,把屍體上的土扒開。
屍體的衣服漸漸完整地露了出來。
是一件睡衣。
看著完整的睡衣,蘇妙儀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她直起身猛地往後退,撞在了坑的邊緣。
因為太突然了,撞到了邊緣,她又被彈了回來。
整個人都要往下倒。
好在大家都反應很快。
晏丞和莊言崢一邊一個把她扶住了。
蘇妙儀伸出去想要穩住身體的腿,又縮了回來。
“紮手了?”晏丞緊張地問著,看著她的雙手。
這要是紮破手,一是太多細菌了,二是萬一屍體生前有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