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儘頭，夕陽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但未能驅散走廊的陰霾。
齊風和其他的警察正在問周圍幾個宿舍的學生。
“請問您怎麼稱呼？”蘇妙儀負責記錄問了一下沈詩蘭。
沈詩蘭一直看著她：“沈詩蘭，是文卓宇和關陽的研究生導師。”
蘇妙儀記錄著她的名字。
“您最近一次見到他們是什麼時候？”蘇妙儀問著。
沈詩蘭想了想道：“三天前的上午。兩天前他們倆還給我發了研究課題。”
她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找了下兩個人的微信。
兩天前，確實給她發過消息。
一個上午一個下午。
“他們兩個人平時關係怎麼樣？”莊言崢問道。
“我感覺關係還是挺好的。這段時間來找我，也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沈詩蘭道。
“最近有在競爭的什麼項目嗎？”莊言崢問道。
“我就帶了這兩個研究生，給他們的資源也都相對公正，可能會出在一些競爭，但我覺得不至於到這個程度。”沈詩蘭道。
蘇妙儀記錄著。
莊言崢又問道：“沈姨，對他們兩個人的人際關係方麵了解多少？您能想到誰，都可以說一下。”
沈詩蘭看了看蘇妙儀，然後想了想道：“文卓宇有個女朋友，是醫學院的，叫什麼不清楚，我也沒有見過，隻是聽說過。”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導師，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給自己的學生介紹對象。所以對他們的戀愛狀況還是挺了解的。關陽是單身。其餘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最近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蘇妙儀問道。
沈詩蘭看著她，搖搖頭：“沒感覺到。”
蘇妙儀點點頭。
莊言崢見問得差不多了，打算去醫學院問問文卓宇的女朋友：“沈姨，後邊再有什麼事情......”
“隨時聯係我。”沈詩蘭道。
之後，莊言崢和蘇妙儀又去了醫學院。
在醫學院打聽了一番，問到了文卓宇的女朋友，叫路巧巧。
正是宿舍那張合照上的女生。
不過沒有見到她人。
她的導師說，她家裡出事情了，請假兩周，還沒有回來。
她家裡是江城的。
莊言崢查了一下她的請假信息，還有三天。
然後莊言崢和蘇妙儀問了一下路巧巧的同門和導師，了解了一下路巧巧。
回了市局。
蘇妙儀還是先跟著晏丞去了解剖室。
晏丞解剖，蘇妙儀和他的助手給他打下手。
蘇妙儀試著通過傷口看到些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從形成的屍斑來看，在屍斑墜積期屍體被移動過。”晏丞道，“文卓宇的背後傷，正中後心，出血量並不多，而且生活反應不明顯，是死後傷。”
“死亡時間在十九個小時左右。”晏丞通過解剖確定了更準確的死亡時間。
“有第三人在場。”蘇妙儀道。
晏丞點點頭：“文卓宇和關陽的腹部傷，都有兩刀是刺破了肝臟。凶手的手法很準。不像是意外刺到了肝臟，更像是故意的。而且兩具屍體腹部的傷口，除了文卓宇多出來的那一刀，其餘的位置很相似。”
這也是他當時在現場欲言又止的事情。
“醫學生嗎？”蘇妙儀問道。
“可以往這方麵偵查。”晏丞道。
“我和星柔在他們宿舍的水池裡發現了衝刷的血跡。”蘇妙儀道，“很可能是凶手離開宿舍之前，清洗過手上的血跡。”
“星柔還聞到了一點過氧化氫的味道，不過她不是很確定。”蘇妙儀道，“我沒有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