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想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又都不願往對方身上推。這本就是個行不通的方法。”
莊言崢看著路巧巧。
“她隻是想替我頂罪而已。”路巧巧道，“跟她沒有關係。”
“我們辦案也不是聽你們一麵之詞的，我們有證據指向，雙人作案。監控上查到了曾霜的身影，她已經承認了。水果刀，凶器，是你買的。”
“死者身上的傷口，我們專業的法醫鑒定，出自兩個人之手。”
“你們兩個除了自己行凶的那部分口供之外，其餘的地方漏洞百出。”
“路巧巧，承認吧。”
路巧巧沉默，幾秒之後，她忽然喊道：“我說了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想要一個凶手，我承認了我是凶手。我認罪，我伏法，把我送上法庭結案就好了！為什麼揪著不放！為什麼！”
“死一個人還不行嗎！為了兩個人渣！就一定要搭上兩條命嗎！有人認了不就行了嗎？你們能對外交代了不就行了嗎？”
莊言崢蹙眉，厲聲道：“我們要的不是隨便找一個人給大眾一個交代，而是還原案件真相，給大眾一個交代。”
“維持社會秩序，震懾違法犯罪，給大家一個安穩的生活，讓大家解除恐慌。而不是隨隨便便找出來一個人，應付百姓，草草結案，讓違法犯罪分子繼續猖狂無度，藐視法度！”
“任何人都不能挑戰法律底線，文卓宇和關陽不可以，你和曾霜也不可以！”
...
曾霜和路巧巧承認了。
兩人是在路巧巧和文卓宇分手之後認識的。
在一間咖啡館遇到的。
前女友和前女友，短視頻總是會推一些可能認識的人。
所以在短視頻上都刷到過對方。
同是天涯被渣人，兩人就坐在了一起，互相認識了。
沒有留聯係方式，卻默契地經常去那家咖啡館。
路巧巧父親去世之後，她回京海就是要殺文卓宇的。
正在計劃的時候，在咖啡館又遇到了曾霜。
兩人聊著聊著就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所以便商量，策劃了這一切。
三唑侖確實是從文卓宇那裡拿的。
但是是在殺他們的前一天晚上，路巧巧去他們宿舍翻到的，拿走了。
所有的都拿走了。
然後給了曾霜。
曾霜全都放到了酒裡。
曾霜和他們在宿舍喝酒的時候，路巧巧拿著新買的水果刀，在外邊樓梯等著。
殺關陽，除了防止他指認，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傷害過曾霜。
關陽本就在曾霜的計劃之中。
其餘的，和曾霜還有路巧巧說的基本一致。
麵對兩個強壯的男人，她們隻能先把他們迷暈再動手。
除了這個漏洞之外，她們已經儘力抹除證據了。
兩個人說好了，一旦被問，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兩個人都做好了，一旦逃不過去，就自己承擔下來，保對方的準備。
但是曾霜被帶到市局就直接承認了。
“我沒有去曾霜的住處和公司，我是去的我們經常見麵的咖啡館。同樣是順路的。”路巧巧道，“她在我們倆經常在的位置，留下了幾個字母。我看懂了，她讓我好好活著。”
“我就猜到了她想自己承擔這一切。”路巧巧道，“所以就直接來了市局。其實她那一刀刺不刺無關緊要，人還是都是我殺的。”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路巧巧問道，“沒多少人知道我和文卓宇分手，我作為女朋友，你們第一時間應該是找到我。”
“可為什麼先找到了分手多年已經完全沒有聯係的曾霜呢？”
“為什麼你們去了京海大學隻是問了我，而把曾霜直接帶到了警局呢？怎麼看都是我嫌疑最大吧。”
因為蘇妙儀看見了曾霜。
莊言崢自然是沒有回答她。
曾霜說：“我本就不想活了，事情存在漏洞，一直查下去，肯定會查到我們。我承認了，你們也許就結案了，不再繼續往下查了，就可以保住她了。”
蘇妙儀在莊言崢審問路巧巧的時候，也看到了一些畫麵。
是曾霜把文卓宇和關陽迷倒之後的一些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