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瑄是冀城人,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她在冀城上的大學,五年前來的京海。
“為什麼殺羅敏?”莊言崢問。
“我沒有殺她。”
“在你的住處地板上檢驗到了羅敏的血液,在伍良的住處發現了你的頭發,你現在狡辯已經沒有意義了。”莊言崢熬了一夜,熬得腦仁疼,神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凶了一些。
“我沒有殺她。”祝瑄又道。
“見到我們就跑,還挾持了人,你說你沒殺她。”莊言崢道,“沒殺她你跑什麼?”
祝瑄不說話。
“你的住處地板上檢驗到了羅敏的血液,這兩張照片。”莊言崢舉起了兩張照片,“這張是錦榮小區電梯裡的,這個是向耀大街後邊商業街監控拍到的。都是你。”
“又沒有拍到臉,怎麼確定是我?”祝瑄道。
“裝傻是吧。”莊言崢道,“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定不了你的罪了嗎?這些都是證據。”
祝瑄不說話了。
莊言崢看著她。
覺得她就是故意給他添不痛快。
祝瑄看著老實巴交的,不害怕,不緊張,也不說實話。
莊言崢沉默了一會兒,把她和時小茹的合照拿了出來:“大學同學,舍友?”
祝瑄的眼睛忽然眯了一下。
“羅敏,伍良,肖夏。這三個人或多或少都和時小茹有一定的關係。”莊言崢道,“伍良是謠言的源頭,羅敏,肖夏,還有其他人,是對於時小茹網暴的造謠者,推動者。”
“時小茹因為這件事情,給團隊放假,自己也去休假了。”
祝瑄看著他。
“接到報案之後,我們很快鎖定了時小茹和她身邊......”
莊言崢的話沒有說完,祝瑄便道:“是我做的,人都是我殺的,和她沒有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
蘇妙儀在審訊室外邊,透過單麵玻璃,看著祝瑄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蹙眉,不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
莊言崢看著祝瑄,頓了頓接著道:“我們查了時小茹還有她身邊的很多人,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她的團隊,還有她經常聯係的朋友。你都不在其中。”
從祝瑄的手機內容來看。
隻有一些節日的時候,她會和時小茹聊上一兩句。
而且聊得也客氣,言語間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其餘的時間,根本就不會聊天。
祝瑄又說了一遍:“那又怎麼樣?誰也沒有規定,朋友就一定要經常聯係吧?”
“你有沒有用其它的手機聯係過她?”莊言崢問。
“沒有。”祝瑄蹙眉,“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你懷疑是時小茹指使的我。她沒有指使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上一次聯係她還是正月十五。”
“為什麼要殺他們?”莊言崢問。
“你們不都查到了嗎?”祝瑄道,“為什麼還要一直問問問。”
“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莊言崢蹙眉。
祝瑄輕輕歎息了一聲:“伍良造謠時小茹,小茹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我們大學在一起住了四年。她是個很善良,很正直的人。如果不是伍良在網上說那些話,她肯定是不會把伍良線下騷擾她的事情說出來的。”
“而且她不會去用那些齷齪的手段,她不會聯係水軍,也不會利用她自己的粉絲。”
“你們既然查了,就應該很清楚,她很愛她的粉絲,也很珍惜她的粉絲。她是個舞蹈主播,火了之後也會推薦一些產品。她推薦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是她親自用過之後,才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