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導演。
蘇妙儀和陸知深又問了許錦蘭。
許錦蘭真的被嚇壞了。
臉色很難看,剛剛還吐了兩次,整個人都非常虛弱。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躺在裡邊,我很害怕,我不想躺進去,就一直說話。”
“然後忽然什麼東西碰了我,我太害怕了,就叫了起來,我以為是節目組安排的什麼整蠱節目。”
“這個綜藝錄製,從第一期開始,就一直嚇我們,突然黑燈,然後突然就從哪裡竄出來些什麼東西,很嚇人。”
“我要是知道這麼嚇人,我就不來了,我還不如去參加那個什麼野外的綜藝。”
“你躺在裡邊的時候,有察覺到什麼不一樣嗎?”蘇妙儀的聲音放得輕緩了一些。
“裡邊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許錦蘭來回捏著自己的手,身體也在輕輕地發抖,“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打開棺材,我就跑了出來。然後,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說死人了。”
“有冤魂,招來了冤魂。是冤魂殺人,是冤魂殺人。”
“我就說不吉利,不進去,他們非要讓我進去,這下好了,出事了。下一個人會不會是我,這裡的人會不會都死了。”
蘇妙儀握住了她的手:“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了,不會再發生命案了。”
“警方也是人,人怎麼可能阻止冤魂殺人。”許錦蘭又反握住了她的手,“怎麼辦?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們會保障你的安全。”陸知深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鬼魂之說。”
“不可能,那隻是在人的認知之外,不是沒有。”許錦蘭瞪著眼睛,眼神又直愣愣的。
蘇妙儀問道:“柳楠墨對你怎麼樣?”
“他很好,很好。”許錦蘭忽然往周圍看著,“他對我很好,是個很好的人,很好的人。”
“你們摘了收音麥,去房間後邊說什麼?”蘇妙儀問。
“他勸我好好錄製,錄製完去給我買包。”
蘇妙儀掙脫了她的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許錦蘭在發燒。
“她在發燒。”她看向了陸知深。
陸知深起身:“我去和莊隊說一聲,安排她去醫院。”
“順便再叫個人進來。”蘇妙儀按著眉心。
過了一會兒,陸知深回來,叫了道具組的人進來。
“我叫陶川,是道具組的負責人。”
“棺材裡的墊子都是你們放的嗎?”蘇妙儀問道。
“是。”陶川道,“都是用的一些不是很好的木頭,放墊子是擔心錄製人員被木頭刺什麼的劃到。”
“棺材也是你們做的是嗎?”
“是。”
“大小是按照什麼來的?”蘇妙儀問。
“按照錄製人員的身高來的。”陶川道,“畢竟是道具,人得躺的進去啊。導演給的身高體重一些數據,我們就按照這個做的。”
陸知深把拍得照片給他看:“這個底部木板上,開得這個長方形的洞,你們做的時候有嗎?”
“沒有。”陶川非常肯定,“這個是經過我手做的,我們做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洞。導演沒有要求,我們是不會給自己增加這樣的工作量的。”
“放棺材的地板下邊是空的,你知道嗎?”蘇妙儀觀察著他的表情。
陶川搖頭:“不知道。這個地方用作拍攝,很多地方都會按照劇組需求進行一些改變。可能是上個劇組有需要,挖開了,忘記填了。”
......
人實在是太多了,大家分了幾組,在東西廂房騰出了空間。
單獨詢問。
主要的拍攝人員,除了柳楠墨還有許錦蘭之外,另外三個是兩女一男。
兩個女人分彆是:孟顏和季悅。
男人是徐羽。
孟顏正好是蘇妙儀和陸知深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