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市局之後，蘇妙儀去了趟解剖室，沒有通過屍體看見什麼，她就和楚星柔交接了一下工作，回了未央宮。
涉及到程爵，她需要回避。
但是到了未央宮之後，她站在白板前邊，一手拿著筆，一手抱著安安，把所有的線索梳理了一遍。
“有什麼落下的線索嗎？”蘇妙儀問。
安安在她懷裡，聽著她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腦袋裡的聲音道：“沒有，晚上所有的發現都在這兒了。”
“遙控在紙人的手裡，怎麼完成的殺人？”蘇妙儀道。
“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個遙控。”腦袋裡的聲音道。
蘇妙儀點點頭：“可是今天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從市局出來的時候，聽技術部的人說，遙控範圍在三米之內。三米之內，人可是太多了。如果有另外一個，會被藏在了哪裡？”
沉默了一會兒，腦袋裡的聲音道：“從柳楠墨出發找線索呢？”
蘇妙儀的視線移到了柳楠墨的名字上。
“為什麼要殺他？這個裝置明顯就是想要他的命，而且不是臨時起意，是蓄謀已久。有的人是一瞬間上頭殺人，而像這種蓄謀已久的......什麼樣的仇恨到了經過考慮之後，還是想要了他的命？”腦袋裡的聲音說著。
蘇妙儀也思考著。
“而且柳楠墨的身份也有些特殊，投資方，參演了很多劇，有名氣，有粉絲。殺他就一定會引起重視，冒了非常大的風險。”
“柳楠墨的這個事情，如果找不到凶手。柳家那邊不會善罷甘休，輿論方麵也會不斷地施壓。”
“所以...凶手完全就是豁了出去，就算是以命換命，也要殺了他。”
聽著她的話，蘇妙儀思考了一會兒：“還有他的助理，一個跟了他五年，一個跟了他七年了。但是兩個人都說，不知道柳楠墨打人的事情。”
“兩個人是生活助理，對於他的私生活知道的卻不多。知道他有過很多女朋友，一提起來，助理都說他很好，對他們很大方，也對每一個女朋友都很好。”
“程爵沒有撒謊。”腦袋裡的聲音道，“兩個助理的筆錄上都提到了，柳楠墨和女朋友獨處的時候，都讓他們離得遠遠的。所以會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蘇妙儀點頭：“對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助理，也有防備。”
“他在這個圈子裡混，重要的就是口碑。肯定會很注意。”
蘇妙儀又沉默了一會兒：“我需要回避，之後查到的事情，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腦袋裡的聲音嘖了一聲：“麻煩。”
“許錦蘭是真的被嚇到了，還是故意喊的？”蘇妙儀問道。
“真被嚇到了吧，又吐又發燒的，被嚇會有這樣的症狀。”
“你知道的還不少。”蘇妙儀說。
“你知道的太少了而已。”
“孟顏呢？”蘇妙儀又看向了白板上的名字，“她話裡話外，感覺和柳楠墨的那段感情並不開心。”
“肯定會重點再問她的，不想說，也得讓她說出來。”
“導演......”蘇妙儀又看著王佑賢這三個字，“如果是他，他有很多的便利之處。”
“道具組是最便利的。”腦袋裡的聲音說，“不過他們拍攝了好幾天，凶手要是想動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妙儀慢慢點點頭，手摸著安安的頭，聽著安安打呼嚕：“這次的作案有些特殊，裝置殺人，即便看見了畫麵，也沒有看見凶手。”
“凶手沒有直接殺人，通過凶手看見畫麵的希望是不是也很小？”
“彆想了，睡覺。”腦袋裡的聲音說。
“睡覺還要和我一起睡啊？”蘇妙儀問。
“嘖，你這話說的...還好彆人聽不見，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然人家以為咱倆水仙呢。”
蘇妙儀忽然站在了原地，站了有一分鐘都沒能動，然後忽然一陣喊：“啊！！！！！！！！！”
“大晚上你乾什麼！隔音好，也不能這麼喊！”
安安被喊醒了，嚇得爪子都勾住了她的衣服。
“唯一的鄰居出差了。”蘇妙儀看著沈宴舟那邊。
“那你也少喊。”腦袋裡的聲音笑了一聲，聲音冷冷的，“彆是真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