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儀報了警。
分局警察把柳北清還有他的司機,以及那八個壯漢,全都帶回了警局。
蘇妙儀也去分局說明了情況。
小區門口還有周圍的監控都拍得清清楚楚。
分局也向市局那邊確認了一下。
蘇妙儀從分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到外邊,她看見沈宴舟等在大廳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妙儀問道。
“一個小時前落地的。剛出機場,就看見了未央宮的物業群裡說南門那邊出事了。我在群裡的照片裡,看見了你的背影。”沈宴舟道,“和門衛打聽了,就直接過來了。”
蘇妙儀看著他,確實像是從機場直接過來的。
“我是報案人,我沒事。”蘇妙儀道,“走吧。”
“怎麼來分局這邊了?”沈宴舟問道。
“打得報警電話,分派到分局了。”蘇妙儀道。
兩人一起往外走,到了外邊,坐在車上之後,沈宴舟問:“什麼事?”
蘇妙儀把柳楠墨柳北清的事情跳過案件詳情,大概和他說了一遍。
“這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點,沒想到鬨到你身上了。”沈宴舟看了看她。
“我也沒有想到,怎麼就鬨到我身上了。”蘇妙儀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查到我頭上的,還直接到了未央宮的小區門口。”
沈宴舟沉默了一下。
蘇妙儀偏頭看著他:“你認識柳北清嗎?”
“嗯。”沈宴舟道,“打過交道。”
“人怎麼樣?”蘇妙儀問。
“沒有深交,不好說人怎麼樣。”沈宴舟道,“但是第一印象不錯。”
“他這第一印象給我留下的可不太好。”蘇妙儀道。
沈宴舟看了看她。
蘇妙儀也看了看他:“怎麼了?”
“親人離世,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沈宴舟道,“因為很清楚,人回不來了,再也看不見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隻要能為她做一點事情,都是值得的。”
“那個時候,痛苦是大於所有的一切的。走了的人,也是大於一切的。如果能讓人活過來,拿自己的命換都可以。”
蘇妙儀看著他。
沈宴舟道:“沒有經曆過,是想象不出那種痛苦的。”
蘇妙儀聽著他說。
“你看著他有個正常的外表,其實他能思考的能力是有限的。”沈宴舟道,“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了什麼,他很有可能反應不過來,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蘇妙儀繼續看著他。
沈宴舟偏頭,笑了一下:“我臉上開花了嗎?”
蘇妙儀:“......我在心疼你,你看不出來嗎?”
沈宴舟又看了看她,看向前邊之後,過了幾秒,又看了看她。
“沈宴舟,你什麼意思?”蘇妙儀看著他的表情問道。
沈宴舟笑了起來:“沒見過你心疼人的表情,多看幾眼。”
蘇妙儀抬手就給了他一下。
沈宴舟抽了口氣:“你知道你手勁很大嗎?”
“你就是嬌氣,我都沒有用力。”蘇妙儀道。
沈宴舟:“............”
蘇妙儀傲嬌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所有人都在重點監控。
誰在柳北清耳邊煽風點火了嗎?
怎麼一直認定是許錦蘭。
“確實覺得柳北清沒有什麼思考能力了,他竟然覺得是紀家在搞鬼。紀家現在要是有這個本事,紀盛和蔡青蓮怕不是半夜笑醒。”蘇妙儀道。
正說著著,蘇妙儀的肚子叫了兩聲。
沈宴舟又看向她。
蘇妙儀輕咳了一聲。
沈宴舟笑了笑:“吃什麼?”
“都可以。”蘇妙儀道,“我本來就是出來吃飯的,結果攤上了這事。”
沈宴舟道:“附近有家西餐不錯。”
“可以。”蘇妙儀道,“我什麼都吃。”
沈宴舟聽笑了。
蘇妙儀看著他:“............”
沈宴舟開車過去。
吃過晚飯,回到未央宮。
蘇妙儀又站在了白板前,加上了柳北清這個名字。
網上的討論熱度依舊很高。
市局那邊肯定頂著非常大的壓力。
蘇妙儀拿著筆在白板上來回點著。
外邊又下了雨,夾帶著閃電。
蘇妙儀放下筆,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天邊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