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深工作結束,蘇妙儀吃的也差不多了。
兩人一起下班。
到市局門口,正好碰見莊言崢從外邊回來。
“剛忙完回來?”陸知深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長發紮了起來。
“嗯。”莊言崢出去開會了,剛回來,“你們倆怎麼才走?”
“分局那邊有個詐騙案,畫像著。”陸知深說。
莊言崢看向了蘇妙儀。
蘇妙儀側身站著,看著遠處。
莊言崢道:“你又去找東西吃了?”
蘇妙儀沒有回應。
反而忽然朝前邊走了。
莊言崢看著她穩穩地下了台階:“誒?”
蘇妙儀沒有反應。
陸知深蹙眉,然後忽然反應了過來。
莊言崢也馬上上前,看了看她:“乾什麼去?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陸知深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又回答了一句:“她晚上吃過了。”
之後來兩人都沒再說話,一左一右站在她兩邊,跟著她往前走。
陸知深伸頭看著她。
雙眼無神,沒有任何的反應,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機械。
他看向了莊言崢。
這個情況莊言崢曾經遇到過一次。
“跟著她走吧。”
陸知深沒有見過,隻是聽他們說過,他點點頭,在邊上跟著她。
到馬路邊上,蘇妙儀停都沒有停,直接就往馬路上走。
陸知深抬手攔著車,擔心車直接撞過來,然後到另一邊之後,莊言崢又抬手攔車。
過了馬路之後,陸知深的心臟還在怦怦跳。
雖然車都離得挺遠的,但這種看也不看就過馬路...太嚇人了。
“這也太危險了。”陸知深小聲道。
莊言崢蹙眉沒有說話。
就是太危險了。
“你回市局有什麼事情嗎?有事你就去,我跟著。”陸知深忽然想了起來。
莊言崢搖頭:“沒事,我就順路回來看看。”
陸知深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跟著她。
已經到了七月份了,天黑的時間晚了很多。
雖然下班有段時間了,但現在天色還沒有黑下去,隻是有些暗了。
根據陸知深和莊言崢觀察,她雖然沒有什麼反應,直愣愣的,可是幾乎所有的障礙物都能避開,知道順著路走。
不過漸漸地天色越來越暗了,她就隻能避開一些大的東西,比如建築,路燈,路邊的垃圾桶之類的。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去,燈光比較亮的地方,她就走得挺平穩的。
但是燈光暗的地方,她就會被腳下的樹枝啊,石子啊,台階啊,馬路牙子啊絆著。
上次在市局,從辦公區往法醫中心走的時候,莊言崢就發現了,有光亮的地方她走得挺平穩,暗的地方就容易摔。
這次是得到了證實,
怪不得晚上往河邊走的那次,頭上磕了個大包。
那是天太黑了,沒看見那棵樹。
“她要去哪?”陸知深看了看時間,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了,他小聲問著,“就隻能走過去嗎?不能乘坐交通工具嗎?”
“這麼看起來是不能的。”莊言崢道。
“說句實話,我很少見誰家的特異功能這麼折磨人的。”陸知深小聲說著。
走到了暗一些的地方,莊言崢看著蘇妙儀腳下:“你還見過誰有特異功能?”
陸知深沒有說話。
他隻在電視上看見過。
現實中,就隻有蘇妙儀一個。
這特異功能的代價也太危險了。
又危險又累。
又三個小時之後,蘇妙儀站在了一個單元樓消防通道的門口。
陸知深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有走過這麼長時間。
他慢慢緩著自己的呼吸,看了看周圍。
不算新也不算舊的一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