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並沒有參加會議。
劉世堂的屍體已經完全解凍了,他正在解剖屍檢。
“還有一個事情。”蘇妙儀拿著筆在自己的本子上點了幾下,“劉世堂的衣服上檢測到了康宏的指紋。有指紋隻是能證明劉世堂和康宏有過接觸,但是假設劉世堂的死和康宏有關,除了康宏之外,會不會有幫手?或者康宏才是那個幫手。”
莊言崢點頭:“康宏並不具備單獨作案的能力。”
“我覺得是這樣。”蘇妙儀道。
“我還是覺得奇怪,張柏為什麼一次次幫康宏?”齊風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康宏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僅憑關係好嗎?如果說幫他處理被舉報的事情可以用關係好來說,那處理屍體呢?康宏還是個癮君子,吸了很多年了,什麼樣的關係會好到這樣的地步。”
“也不是沒有過人之處。”陸知深說,“康宏很聰明,成績很好,化學係高材生,拿了不少獎學金。”
製du。
蘇妙儀的腦袋裡浮現了這兩個字。
很早她就想到了這裡,應該不止她想到了。
隻是康宏沒有交代,又沒有什麼證據證明。
“萬向村。”莊言崢說,“村子並不是很大。正好最近在檢查天然氣,咱們的人會跟著檢修人員挨家挨戶地查一下。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
蘇妙儀舉手。
莊言崢看了她一眼:“人已經安排好了,都是比較專業的,也具備一定的檢修知識。”
蘇妙儀把手放下。
“各方麵也都溝通好,安排好了。”莊言崢說,“保密性也會很好。”
開會的就他們幾個。
幾個人點頭。
“張柏家的住處已經很多年沒有住過了。”莊言崢說,“但是張柏埋屍是兩年前,說明他在國內甚至在京海活動,所以要繼續加大偵查力度。”
蘇妙儀在自己的本上記著。
陸知深看了一眼她的本。
上次他看不懂的字跡還是醫生給開的藥單子。
他覺得她小時候寫日記可以不用鎖日記本,因為誰也看不懂。
莊言崢說了一下偵查方向,便散會了。
半天很快就過去了,幾個人又錯過了午餐的時間。
正想去食堂看看還有什麼飯菜的時候,沈詩蘭來了。
帶著飯菜來了。
而且帶了很多。
給大家分了一下之後,蘇妙儀和沈詩蘭去了陸知深的畫像室。
陸知深一開始還有些拘謹,直到莊言崢來了之後,他心裡才踏實了一些。
然後他就覺得事情就是很不對勁。
昨天晚上是廳長,今天是廳長夫人......
陸知深看著廳長夫人和蘇妙儀。
兩人挨著坐著,沈詩蘭在邊上看著蘇妙儀吃飯。
“嗓子還是啞,我又拿了些藥,有吃的,還有泡水的。”沈詩蘭說,“一會兒試試。”
“沒事。”蘇妙儀吃著飯,“天熱,有點上火。”
這飯菜一吃就知道是沈鈞做的。
“那也要多注意。”沈詩蘭看向莊言崢和陸知深,“言崢你們一會兒也都喝一些,天氣太熱,又都著急,都降降火。”
“好。”莊言崢應著。
陸知深也笑著應了一下。
沈詩蘭看了看他,回了一個笑容。
她沒怎麼見過陸知深,隻是聽秦承淵說過,市局有個很厲害的畫像師。
可能是見慣了秦承淵還有莊言崢他們的淩厲。
突然看見個乖乖的,還有點不太適應。
“晏丞呢?”沈詩蘭問。
“解剖室,還沒有出來。”莊言崢說。
沈詩蘭點點頭把蘇妙儀的頭發掖在耳後:“慢點吃,彆噎著。”
蘇妙儀點著頭,頭發又掉了下來。
沈詩蘭看了看她的頭發,從自己包裡找了個皮筋,站在她身後,把她的頭發紮了起來。
“有點油。”蘇妙儀轉頭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