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又回到江家營帳這邊待著,但藍忘機每天都會給他送藥,就這樣安穩過了幾天。
這天,魏無羨正在修煉,忽然一個江家弟子慌忙闖進來,“大師兄,師姐那邊出事了。”
魏無羨激動站起身,“出什麼事?快說。”
“師姐被金子軒欺負了,正在金家營帳那邊哭呢。”弟子
魏無羨一聽,頓時怒上心頭,也顧不得修煉,拿起陳情就要往外衝。“反了他金子軒了,敢欺負師姐!”
“爹爹,你彆忘我說過的話。”魏逸抓住魏無羨的衣擺。
魏無羨被魏逸拽住,腳步一頓,想起之前魏逸說過金家的陰謀與江厭離和金子軒之間的糾葛,胸中的怒火一頓。他伸手摸了摸魏逸的頭,“阿逸,我就去看看,不會衝動。”
魏無羨匆匆趕到金家營帳,隻見江厭離雙眼紅腫,正默默垂淚。
金子軒站在一旁,滿臉不耐煩。
路上那個江家弟子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是江厭離給金子軒送湯的事件發生了。
“金公子,你怎麼確定那湯不是我師姐送的?”魏無羨走進人群中心。
江厭離見魏無羨到來,眼淚點得更厲害了,“阿羨……”
金子軒看著魏無羨走來,就做好會跟他打起來的準備,但看到魏無羨神色平靜,好像不是要揍自己的樣子,不由心裡一鬆,“這幾日每日給我送湯的明明是蓮蓮,今日她突然闖進來,倒像是我冤枉了她一般!”
那被點名的女弟子慌忙跪下,怯生生道:“魏公子明鑒,這幾日確實是我給金公子送的湯,江姑娘今日突然出現,我也不知為何……”
魏無羨目光掃過那女弟子,又看向金子軒,“金公子可曾親眼見過這位蓮蓮姑娘煲湯?”
金子軒一怔,搖頭道:“未曾。”
魏無羨冷笑一聲,“那金公子憑什麼認定這湯就是蓮蓮姑娘所煲,而非我師姐所送?說不定這蓮蓮姑娘不過是冒名頂替罷了。”
蓮蓮一聽,忙不迭辯解:“魏公子,我怎敢冒名頂替,這湯確是我所煲。”
魏無羨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你說你煲的,可有旁人作證?”
蓮蓮臉色一白,囁嚅道:“並無旁人。”
魏無羨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踱步繞著蓮蓮轉了一圈,聲音清朗卻字字帶刺:“既無人證,又無物證,僅憑你一張嘴,就想讓大家相信這湯是你所煲?金公子,你好歹是金家嫡子,平日裡自詡眼高於頂,怎麼連這點分辨力都沒有?”
金子軒被說得臉色漲紅,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魏無羨!休得在此胡言亂語!”蓮蓮乃是我金家人,她不可能騙我。”
“廚房每天都有人來來回回,這煲湯最少需要一個時辰,蓮蓮姑娘若真有煲湯,怎麼可能沒有人看見。可我師姐每天在廚房煲湯卻是有許多人看見的,說吧,為什麼冒領我師姐送湯的功勞?”魏無羨說道。
蓮蓮也知道瞞不下去了,乾脆的承認了,“湯確實不是我煲,我以為江大小姐根本不敢戳穿這事,又見公子喜歡那湯,於是鬼迷心竅的認了那功勞。”
金子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江厭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愧疚。然後他直接撤了蓮蓮的客卿之位,讓人將她押走。
那些看熱鬨的修士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些人還把聲音說得很大。
“嘖嘖,我就說江家大小姐怎麼總往金家營帳跑,原來是偷偷送湯啊?”
“可她跟金子軒早就退婚了吧?這時候還上趕著示好,也太不體麵了。”
“就是,金公子擺明了不待見她,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