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聶明玦,金光善等人趕到後,看著那層隔絕眾人視線的結界,都是神色平靜。身為
金光善說:“兩位賢侄,聽說這忽然冒出來的人是你們藍家和聶家的小輩?”
藍曦臣微微皺眉,目光落在那結界之上,輕聲說道:“金宗主,此事我也剛得知,尚未弄清楚狀況。”
聶明玦卻是懶得理會金光善,他正在找自己那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弟弟聶懷桑。
這時,魏樂悠等人撤去了結界,五人從裡麵走出,趕忙恭敬地向眾人行禮。
魏樂悠說道:“各位前輩,實在抱歉,剛剛我們五人在外曆練,不慎觸發了一個不知名的陣法,便被傳送到此處。因對這陌生之地感到惶恐,所以才布下結界商量應對之策,無意冒犯各位前輩,還望海涵。”
金光善上下打量著他們,眼神中滿是懷疑:“哼,說得輕巧,一個陣法就能把你們傳送到這裡?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聶明玦這時也沒找到聶懷桑,便將目光投到聶清星和聶安樂身上,粗聲粗氣地問:“你們兩個,我怎麼從未見過?”
聶清星心裡一慌,但臉上仍強裝鎮定,笑著說道:“宗主,我與妹妹自幼便被送去彆處修行,極少在清河露麵,您沒見過我們也實屬正常。”
聶明玦看著聶清星,莫名有種看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聶懷桑的感覺,聶家裡還有個這麼像懷桑的人?
他還想繼續問,卻被忽然冒出來的聶懷桑打斷,“大哥,他們確實是我聶氏弟子。”
聶懷桑直覺覺得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兩兄妹來曆的時候,而且他對聶安樂兩人有種熟悉感,所以聶懷桑打算先讓大哥護下這兩人。
聶明玦聽自己弟弟這麼說,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還是不再追究。
藍曦臣看藍明哲,溫和地問道:“你是藍氏旁係弟子?我怎麼從未見過。”
藍明哲恭敬的行禮,“藍氏藍明哲見過宗主,我常年在外修行,甚少回藍氏,所以您未曾見過我。”
藍曦臣微微點頭,他生性溫和寬厚,雖心中存疑,但並未當場發難。
藍靈悅今天沒有穿藍氏家袍,而是穿了沒有任何標誌的青衣,所以並沒有和藍明哲一起上前見禮。
魏無羨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幾個孩子,總覺得他們身上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個叫魏樂悠的,眉眼間與自己極為相似,忍不住問道:“你這小子,為何與我長得這般相像?”
魏樂悠心中一動,差點就喊出“阿爹”,好在及時忍住,笑著解釋道:“魏前輩,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或許這便是奇妙的緣分。而且我向來仰慕前輩,平日裡也會有意無意模仿前輩的言行舉止,所以可能看起來有些像。”
藍忘機看著魏樂悠,雖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但心中仍有疑慮。
就在這時,金子勳又跳了出來,指著魏樂悠等人道:“不管你們什麼緣由,今日在百鳳山如此行事,擾亂圍獵,必須給個交代!”
“圍獵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要什麼交代?難不成你是百鳳山的主人啊?”魏樂悠才不慣著金子勳這人,一個自大的蠢貨。
金子勳被魏樂悠懟得臉色漲紅,怒喝道:“大膽!竟敢如此與我說話!百鳳山此次圍獵由我金家牽頭,我便代表金家問你要個交代!你們無故擾亂圍獵秩序,布下結界,目中無人,這等行徑,豈能輕易作罷!”
魏樂悠不屑地輕笑一聲:“哦?代表金家?我看你不過是借著金家的名頭在這裡耀武揚威罷了。你一個金家旁係,在金家宗主,金家少宗主麵前代表金家?莫非你這個金家旁係想要篡位不成?”
金子勳被魏樂悠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正要拔劍相向,金光善卻擺了擺手,眯著眼道:“子勳,莫要衝動。幾位小友既已說明緣由,此事便也情有可原。”
金光善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這幾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人身份不明,背後似乎還有些隱秘,不宜在此刻與他們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