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出是韓欣怡的聲音,謝姎讓傅長崢帶著隊伍照原速度前進,她疾速朝韓欣怡出事的方向奔去。
邊跑邊從囤貨空間取出了一杆槍,隱約看到人影後,快速上膛瞄準前方:
“不許動!誰都不要有下一步動作!否則——”
“砰!”
她朝不遠處的樹乾打了一槍。
子彈穿透粗壯的樹乾,落在稍遠的崖壁上,擦出一陣花火。
壓著韓欣怡欲行不軌的男人嚇得腿心那物都軟了,雙手舉過頭頂,慢慢挪坐到旁邊。
“韓欣怡?你怎麼樣?沒事吧?”
謝姎大步走過去,單手舉槍指著男人,另一隻手扶起韓欣怡。
“你……大佬?”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韓欣怡,聽出謝姎的聲音,驚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臉上掛著淚痕,衣服也被撕裂了。
謝姎從囤貨空間拿了件外套出來,披在她肩上。
那個男人見謝姎的注意力放在韓欣怡身上,眼珠子一轉,扶著樹乾往後退了幾步,拔腿想溜。
“啊——”
才跑出一步,他就疼得跪倒在地。
原來,謝姎把槍換成了章魚觸須鞭,狠狠朝男人揮了一鞭,正好抽在他膝蓋窩。
“大佬,我親自來!”
韓欣怡裹緊外套,想要接過謝姎手裡的鞭子,結果發現——她拿不動。
“……”
謝姎輕咳一聲,遞給了她一把鯊齒匕首。
那個男人看到匕首,驚恐地瞪大眼:“露西!你不會真想殺了我吧?你瘋了!我叔叔可是聯邦議員!你要是敢動我,你、包括你的家人,全都逃不掉!”
韓欣怡握緊匕首,冷笑地逼近他:“你不提你叔叔,我或許還不會動殺心。現在嘛……”
“我錯了!露西!你放過我!”男人連忙求饒,“我不會動你的家人!我保證!”
“滾!”
韓欣怡到底還是下不了殺心,狠狠踹了男人幾腳,可手裡的匕首卻怎麼也紮不下去。
雖然她恨極了這個男人。
可一想到他的死,將導致所屬國再缺失一個單元的防護罩。
萬一缺失的正是她家所在的區域呢?
這家夥死不足惜,可萬一他的死間接連累了她的父母和兒子,就算她苟到遊戲結束,也會悔恨終生。
男人聽到“滾”字,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謝姎兩人的視線。
謝姎走過去扶起淚流滿麵的韓欣怡。
“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明知道他離開遊戲以後,會仗著他的議員叔叔,對我和我的家人展開報複,可我還是下不了手。”
謝姎安慰地拍拍她:“放心,這不還有兩三個月嘛,惡人自有老天收!就憑他那副虛架子,能不能活著離開都還是個未知數。”
頓了頓,岔開話題:“對了,我不是給了你一把匕首和一小瓶腐蝕性超強的章魚墨汁嗎?怎麼還會著他的道?”
韓欣怡一聽沮喪地垂下頭:“怪我自己!外圍的人心果被我摘完了,就想進林子裡探探,匕首在應付一株變異藤時一下紮太深沒能抽回來,隻好用章魚墨汁腐蝕了藤蔓才逃出來。剛出林子就撞上了他……”
原來是這樣。
“那藤蔓在哪兒?”
謝姎抬頭打量眼前這座林子,望進去似乎有不少水果樹。
想著一會兒傅長崢他們到了肯定要對這一片進行清理。
閒著也閒著,不如先清理起來,順便把丟失的鯊齒匕首找回來。
野外求生,武器自然是多多益善。
少一把匕首,等於關鍵時刻少了個謀生手段。尤其還是那麼鋒利的鯊齒匕首。
“就在這邊。”
韓欣怡領著她來到林子的豁口處。
豁口外麵有一塊巨大的青石,這些天,她白天摘果子、挖樹苗,晚上就在大青石背麵湊合休息。
這個位置,能看到豁口裡麵的樹林,林子裡結滿了琳琅滿目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