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秦崢還真的帶謝姎拐了一趟他爺奶留下的老房子。
又老又破的土坯房,牆頭都塌了一半,屋前屋後全是及膝蓋的野草。
這房子是秦崢爺奶的遺產,不過秦崢父親是家中老來子,前頭兩個姐姐大他二十歲,如今也都去世了。
秦崢也就一個哥哥,他考上機械廠運輸隊以後很少回來,家裡房間夠住,這老房子就一直塌著沒去修。
一如秦崢所說,他爺奶留下的幾個破罐子破瓦缸,確實比她撿到的漏底陶罐好點兒——起碼不漏底,種個蔥啊蒜啊還是可以的。
問題是——謝姎讓鑒寶係統掃描過了,沒一件是古董。
可漏底的破爛陶罐她都要撿回去,這些不漏底、隻是缺個口、裂個縫的瓦罐瓦缸沒道理不要吧?
帶走!
都帶走!
大不了裝點土、擺在陽台當菜盆、花盆。
小倆口提著滿滿一簍收獲、衣襟還裹著十個野鴨蛋打道回府。
家裡人午覺起來都去上工了。
秦崢把留給家裡的黃鱔泥鰍養到水桶裡,雜魚小蝦放到平時用來養魚的小水缸裡,野鴨蛋也留了一半。
離開前,謝姎還在婆婆床邊的案桌上放了一張大團結。
這是她和秦崢商量好的,往後給兩邊父母每月五元的養老錢,十元是上個月和這個月的。
當然了,以後若是工資漲了,消費水平提高了,養老錢自然也會跟著漲。
秦崢對她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異議。
套句他的原話:家裡的財政大權都交給她了,她想怎麼安排怎麼安排。
男人這麼有覺悟,謝姎當然高興了,決定回家給他做套新裡衣。
於是,到家後,秦崢自覺地去水房淘米、洗菜、刷衣服,謝姎坐在縫紉機前,噠噠地踩起了縫紉車。
家裡還有一塊白色細棉布,原本是留給她做貼身小衣的,先拿來給男人做兩件汗背心,布料有的多再給他做條內褲。
但剪裁的時候,突然想起他未來會遇到的死劫,眸光暗了暗。
捏著粉餅沉吟片刻後,問主係統:“我積分還有多少?夠兌個類似護心軟甲的道具嗎?”
主係統把積分餘額報給她:
【宿主,扣除你穿來後兌換的體能藥劑、植物營養液,還餘積分。護心軟甲之類的道具……宿主你看這個可以嗎?】
它調出道具頁麵,給她看一款要價積分的蜆木纖維。
【彆看隻有巴掌大,但質地輕盈、刀槍不入、風雨不浸。】
謝姎:“就它了!”
……
208又在燉肉了吧?這味道也太香了!
樓上樓下的鄰居簡直要瘋了。
大人還能忍忍,孩子才不管那麼多,嚷嚷著要吃肉。
王鐵強媳婦忍著割肉般的心疼,摸出家裡僅存的一張二兩肉票,嘴裡哄著撒潑打滾的兒子:
“彆鬨了彆鬨了小祖宗!這就去給你買肉吃!”
出門時瞪了208一眼,意有所指地罵罵咧咧:“挨千刀的好吃鬼!一天到晚整幺蛾子……”
罵到一半,208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