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土坯屋裡響起一道老人關心的問詢。
“是我，姥姥。”
梁君澤踮著腳目送謝姎騎出巷子口後，抱著外衣裹著的兩斤玉米麵和五個雞蛋歡天喜地地進了屋：“姥姥，我今天做好事，幫了人。”
“真的啊？我們小澤真懂事。”
“那個漂亮姨姨也誇我了，還送了我這些好東西。”
他把打滿補丁的外套打開，露出黃澄澄的玉米麵和五個雞蛋。
不知想到什麼，有些局促不安地說：“姥姥，我記著您的話呢，‘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但是，漂亮姨姨非要獎勵我。”
躺在床上、老眼渾濁的老人沉默半晌，眼眶泛出濕潤，歎了口氣說：
“也好，給我們小澤補補身子。”
“不，給姥姥補身子。”
祖孫倆爭了半天，最後，互相妥協——今晚奢侈一把，煮了兩個荷包蛋，一人一個，一起補身子。
謝姎到家以後，歸置好買來的東西，給自己煮了一碗雞蛋湯麵。
吃飽喝足收拾乾淨鍋碗，就去回收站撿漏了。
剛到回收站，就看到一群年輕氣盛的小青年，扛著幾個大麻包，風風火火地衝進回收站，不一會兒又風風火火地離去了。
謝姎等他們走後，才推著自行車走過去。
“哎，來乾什麼的？”
守門大爺喊住她。
“我來找點引火、貼牆的舊書、舊報紙。”
“舊書2分錢一斤，舊報紙5分，挑好了來我這稱重。”大爺給她指了個方向，叮囑她旁邊那個庫房不要去。
“謝謝您。”謝姎從兜裡摸了兩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大爺甜甜嘴，順便托他幫自己看會兒自行車。
然後趁大爺不注意，拐進了舊書舊報紙隔壁那間庫房。
這裡躺著幾個剛入庫的大麻袋，她是第一個惠顧者。
輕手輕腳倒出麻袋裡的東西，同時召出子係統幫她鑒定：
【叮！掃描到王羲之臨摹《宣示表》殘缺），回收價10萬元當前通行貨幣），如需回收請按1，寄存按2，忽略按3。】
【叮！掃描到宋徽宗真跡《書蔡行敕卷》破損），回收價10萬元當前通行貨幣），如需回收請按1，寄存按2，忽略按3。】
【叮！掃描到唐伯虎真跡《金山勝跡圖》微瑕），回收價100萬元當前通行貨幣），如需回收請按1，寄存按2，忽略按3。】
【叮！掃描到清琉璃畫琺琅西洋仕女鼻煙壺，回收價1萬元當前通行貨幣），如需回收請按1，寄存按2，忽略按3。】
【叮！掃描到清紅木鑲黃楊木雕桌麵插屏破損），回收價1000元當前通行貨幣），如需回收請按1，寄存按2，忽略按3。】
【叮！……】
謝姎花了點鑒寶幣，把這些古董寶貝都寄存在鑒寶係統自帶的空間裡。
幾個大麻袋加起來，總共掃出了二十餘件真跡古董。
其餘不是贗品就是還不被鑒寶係統定義為古董的老物件。
謝姎把幾個大麻袋全都翻了一遍，直到子係統不再發出“叮”聲，才溜到隔壁隨意挑了幾本不出錯的舊書和一遝舊報紙，壘成一摞抱到門口，交給大爺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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